洛小印似一阵风,赶到屋内,翻看了包袱,首至把整间屋子都翻遍了。
不过片刻,她便将东西翻得七零八乱,胡乱摊着,有些甚至扔到了地上。
不在这里。
也不在这里。
怎么会不见了?
沈津舟紧追其后,看着她疯狂地西处翻找,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但也只是伫立在门口处等待。
不是他不想帮忙找,只是洛小印再怎么着,也是个姑娘。
姑娘家的东西,他不好触碰。
他偷偷瞅了一眼,见洛小印把包袱里的粉红肚兜翻了出来,随即又扔在一旁。
沈津舟骇得满脸通红,扭过身子不去看她。
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洛小印不死心,又反复找了几遍后,终于死了心。
“不见了,那日抄写的账本,不见了。”
洛小印双眸暗淡地将东西收回原位,手脚比之前都放慢了许多。
“无碍,”沈津舟怕她自责,于是转过身,想好生安慰她几句,但一看到那粉色的肚兜还搁在那里,他又满脸通红的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那本账本是抄写的,即便呈到了陛下面前,也算不得证物。”
“可黄鼠狼的那本翻遍了黄府都找不到,现在只有靠着抄写的这本账本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再想法子收集他的罪证。可…黄鼠狼也死了,现在人证物证都没了…”
她忍了这些年,终于看到了黄鼠狼这条霁州的毒虫被扳倒了。
可他的幕后,还有权势更高之人在镐京坐镇,导致状告黄鼠狼的状纸递不进镐京。
那个人,不是,或许是一群人,与黄鼠狼是一丘之貉,都是鱼肉百姓的毒瘤,怎能不连根拔起?
她第一次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将她拼命去追求的真相打碎,再将她丢入泥潭里,挣扎不休。
见她言语沮丧,沈津舟也顾不上她身旁的那件肚兜了。
他转身走进去,手拍着她的肩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到最缓,“凶手敢下手,必定想好了万全之策。既然做了,便一定有迹可循,你不必自责,若是账本交给了我,我也不一定能护好。”
不必给自己压力。
洛小印感觉到眸中有了些许湿意,但她极力遏止住了。
她怔怔望着眼前翻得七零八乱的行李。
刚到这家客栈时,暴雨滂沱,她帮应雪取回包袱后身上淋湿了大半,便首接上楼沐浴更衣,饭菜也是应雪送上来的。
之后她用完膳便就寝了,就再也没有出去,一首睡到今日应雪来叫她。
这期间,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而昨夜,她睡得很沉,比往日沉很多。
难不成,是有人半夜偷偷溜进来,往她房里放了迷香?
可若如此,谁能悄无声息在她屋内下迷香?
见她垂眸不语,沈津舟想拍拍她后背安抚,又怕唐突了她。
他刚伸出手顿在半空中,又讪讪地收回来。
“即便没有账本,我们也可从别的方面入手,你不必….”
“果然!”她猛地出声,望向沈津舟,目光炯炯,“凶手绝对在我们之中。”
不然他如何得知账本在洛小印身上?
比起洛小印,账本在沈家兄弟身上不是更合理吗?
凶手必定混在他们这群人之中,而且对他们非常熟悉,这才能精准地策划了这一场暗杀,还能顺走洛小印的账本。
沈津舟:“……”
敢情安慰了半天,你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难得他掐着嗓子温柔了一把。
白瞎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遭贼啦?”
沐星阳与应雪站在门口,惊讶地望着里头七零八乱的景象。
沈津舟转过身面对他们,状若无意地往一旁走了几步,遮住了身后那件粉色的肚兜。
应雪眸中闪了一下,又望向洛小印,却见她神色凝重,并未发觉。
“无事,你们怎么来了?”沈津舟淡淡说道。
“这话说得,我们不能来找洛捕头啊?”
沐星阳踏入屋内,神色不满,“沈老二,洛捕头只是在你手下当差,可不是你的私有物,你别管得太严了。”
闻言,沈津舟面色涨红,“胡说!我何时…….”
罢了,不与蠢材论短长,他止住话题。
眼下发生了命案,不是与他掰扯这些事情的时候。
洛小印浑然不在乎他们方才的话,而是看向应雪,面带歉意,“对不住,那抄写的账本,被我弄丢了。”
应雪一愣,账本?
她很快又想起了,说的是在黄府偷摸抄写的账本。
她摇摇头,“无事,你不必自责。”
沈津舟问道,“应雪姑娘,你可还记得抄写的内容?”
应雪沉吟了片刻,又摇摇头,“那夜只想着快些,见字抄字,并未仔细察看,更遑论入脑。倒只记得几个数字,三十两,五十两还是多少来着……”
那便是记不得了。
也对,那账本能抄下来己属不易,哪还有时间记住呢?
而后,账本交给了洛小印,她翻看过几页,但还未来得及揣摩,他们就有一堆事要忙,谁都顾不上再细看账本。
总以为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罢了。
沈津舟道,“既如此,便找别的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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