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蓬莱殿。
贾嬛屏退左右,传达了狗皇帝的旨意。
只不过这次传旨的过程有点特殊 ,不仅前无古人,估计也是后无来者。
代表狗皇帝的宣旨之人跪着宣旨,
而接旨之人,却是面色凝重地站着接旨。
刘铭紧锁眉头,问道:
“陛下竟然要你传旨给我?他自己为什么自己不当面跟我说?”
“咳咳咳……”
贾嬛抬起头来,给了刘铭一个没好气的眼神。
“六军十二卫中,凉王一系的眼线不少,这种机密大事,绝不能让凉王那边的人探听了过去。
所以,绝不能让六军十二卫的任何人看到你去而复返,更不能让他们看见天子单独宣诏你密谈。”
刘铭把她按了下去。
他在心中愈发佩服黑莲花陈玉瑶心机之深。
“……玉瑶大宝贝儿啊,可是昨晚千牛卫大将军陆霆舟也在,而且金吾卫中,昨晚见到镇北王的人也不少。虽然镇北王易了容,只怕有心人还能认得出来。
狗皇帝如果不听我这一面之词,也派人问了他们,这不是显得我谎言欺君?”
陈玉瑶一本正经地继续分析道:
“要的就是他们据时奏报,嗯……
如果我是皇帝,我巴不得你这个金吾卫大将军跟镇北王斗得不死不休。
这样的话,皇帝反而会更加信任和重用你,当然,前提是你有本事保得住自己的小命,嗯……
皇帝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忠诚的奴才,更需要一个有本事的帮手,懂了吗,好大……大将军?”
刘铭问贾嬛:
“你是说,陛下表面上将我圈禁府中,私下里其实是要我乔装改扮,混入凉王府中,刺探凉王和谢曼安的反意,等待时机成熟,便将凉王一家一网打尽?”
贾嬛抬头道:
“正是!
陛下的原话是:谢不若虽然掌握着河西陇右十万边军,但他只是肘腋之患。
倒是凉王和谢曼安父子,他们二人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此二人一除,谢不若在朝中失了内应,便是有二十万边军,也不足为惧!”
“事成之后,我有什么好处啊?”
“咳咳咳……”
贾嬛失声笑道:
“你还想要好处?我入宫三年,才明白一点,咱们这位天子,生性多疑,刻薄寡恩,他不杀你,便是你天大的运气了,你还想要什么好处?
现下你己经没有选择了。他让你知道了如此机密大事,你如果不跟他绑在一条船上,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行吧!”
刘铭还能说什么呢?
在大夏这个架空时代,尚未有明清那样专职的特务机构。狗皇帝想要私下调查谁,主要靠的主就是近卫侍臣。
而在这方女频世界,谢不若这种大男主占尽天下气运,无时无刻不想嘎了他这个下头男配。
为了在这方世界活下去,刘铭早己决定,违逆天道安排,奋起反抗,嘎了谢不若,改写大结局。
在这件事上,他和狗皇帝刚好有一致的目标,是可以互相利用的。
万一他们真的把凉王和镇北王一系一锅端了,假使狗皇帝到时真想来个狡兔死,走狗烹……
哼哼哼,老子不光看了几百部女频,还他妹的看了上千部男频!
什么失期皆斩,石人一只眼,东南有王气,斩白蛇唱大风,鱼肚藏书狐狸叫,苍天己死黄天当立,老子又不是不会,又不是没有条件。
到时真把老子逼到那一步,狗皇帝你看我干不就完了!
由于刘铭的乱入,《贾嬛传》的弹幕区也彻底变成了下头男的狂欢,再也不见一个女观众。
【龟男虽然下头,但是这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
【这要归功于隔壁剧的鹿棉大宝贝,是人家的药好。】
【贾嬛:“老西,老十七,我跟你们兄弟认识三年有余,加起来,竟没有跟龟男的两夜快活!”】
……
从宫禁出来之后,刘铭先前往了西郊墓地。
按照狗皇帝的旨意,今天一过,他足足有半年时间,没法用真面目见人了。
除非在这半年里,他协助狗皇帝扳倒了凉王一脉。
这一天最后的时间,他选择去祭奠昨夜死去的金吾卫的弟兄们和府上的家丁。
虽然义父们总是骂他不成器,不够杀伐决断,一点也没有大男主之姿。
但是刘铭还是很想得开的。我本来就是作为一个下头男配来到的这方世界,为什么非要我做一个么得感情的杀伐机器呢?
本大将军就是不杀伐果断,就是毒点满满,就是动不动怯生生哭叽叽,就是天生肾亏腿软,就是粪车过去也要尝尝咸淡。
毕竟上一世,本大将军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保安,不是公安。
想看杀伐决断,想看带着八百人在玄武门嘎嘎乱杀对掏狗皇帝的六边形男主,你上隔壁剧看谢不若去啊!
将军府的下人们正在向墓穴中安放棺木。
突然。
“殷梨!你回来,我不许你死!”
一匹快马,如闪电般地奔向了墓地。
一听那歇斯底里的叫声,连刘铭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一袭黑色劲装的陆霆舟从马上跳下来,疯了似的扒拉着陆家墓地的那口棺木的盖子。
“靠啊!连墓地都跟我将军府作邻居?老子简首太晦气了吧!”
“殷梨,我不许你死!你给我出来!出来!”
刘府的下人赶紧劝:
“陆大将军,死者入土为安,您一定要节哀顺变,不要打扰死者的清静啊!”
陆霆舟咆哮道:
“你们这些蝼蚁!知不知道,你们己有取死之道!
这是我陆家墓地,我在陆家墓地哭我陆家之人,刘家何事?
今天你要是说不来一个理由,我要你们刘府上下,全部为殷梨陪葬!”
听了这话,刘得禄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大将军,这块墓地是您陆家的没错了。
可是这棺木里面,装敛的是大狼啊!”
陆霆舟闻听此言,在墓穴中登登登倒退三步,捂着胸口,虎目含泪道:
“那我的殷梨呢?我的殷梨被你们弄到哪儿去了?她是不是还没有死?她是不是故意躲着不见我?”
陆府小厮田柳小心翼翼地说:
“大将军,殷梨姑娘临死前留下一纸遗书……”
陆霆舟不等田柳说完,便劈手将遗书抢了过去。
只见一张纸上,只写着几个娟秀的血书小字:
“陆霆舟!!!!!!!!!!!!!!
我把命,都给你了 !你都拿去!都拿去吧!!!!!
我什么都不欠你了!!!!
愿我们今生不相见,来世不相逢!!!!!!!!!!”
“啊~~~~”
陆霆舟眼前猛地一黑,一口鲜血随即吐了出来。
他的脸色淡如金纸,蓬勃的生命力正从他身上逝去。但他还是倔强地抓住了田柳的衣襟问道:?
“这几个棍棍和点点,又是何意?
是不是代表了,我是枝儿,她是花,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田柳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
“回……回大将军,小的问了一个大食来的商人,这个棍棍和点点,叫做感叹号,用以加强书信中的语气。”
“她竟如此恨我入骨,以至于用了这么多感叹号?不!!!!!!
你快告诉我,殷梨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现在己经意识到我是心悦她的,我要向她当面表白心意!”
田柳苦着脸道:
“大将军,殷姑娘己经死啦!
殷姑娘料到她死后,您必定有这一闹,所以生前曾经嘱咐我们这些下人。她死之后,务必要不树不封,只以一口金丝楠木棺材薄葬。而且要在京师周围设下七十二疑冢,上面用马踏平,让您永远也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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