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知了注意到一点不同，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注意到没，这盘子里的肉比刚才的要少呢。”
Mike低头观察了一下，然后开始左顾右盼，一名服务员刚好经过不远处。Mike立刻将他喊了过来，然后说道：“我们再加五盘羊肉，谢谢。”
知了忍俊不禁，对付奸商就要用奸招儿。
接下来的节奏，就是边上边吃，边吃边点，边点边上，陷入了有限循环中。
因为每一盘的份量都不大，所以盘子叠了很多，看起来比较唬人，仿佛两个江洋大盗，吃了不给钱的那种。
慢慢地，两人都有点儿吃不动了，节奏也慢了下来。
Mike这时说道：“平心而论，这家店的肉品质量还是不错的，就是老板小气点儿。”
知了附和道：“开在New Market，店租肯定很贵，就琢磨从旁门左道省钱呗。”
Mike又说：“北岸有家自助，那才叫坑人，吃的都不知道是啥肉，咬也咬不动！”
知了不解地问：“难道奥克兰有假羊肉？”
Mike笑了笑：“那他不敢，被抓住就罚死，这辈子都别想再干餐饮业了，这可不是国内，造假等于找死！”
知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服务员端来一盘毛肚，这可是出乎意料。
知了说了句：“刚才是说毛肚没有了，这是现杀了只羊吗？”
服务员怔了一下，啥也没解释，笑着就走开了。
Mike笑着说：“都吃不下了，给端上来，明摆着气我们呢。”
知了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们也没点毛肚啊，是不是上错桌了？”管它呢！吃了再说。
从速度上看，他们确实吃不动了，挣扎着吞下最后一口，俩人都倒在靠背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咀嚼着。
Mike说了句：“咱撤吧，出去抽根烟。”
知了点点头，然后就掏钱包，说道：“今天我请客啊！”
这顿饭一共花了60刀，还是挺心疼的。
他们临走时，还把苹果揣进了口袋，不想浪费每一分钱。
两个人刚走出店门，知了就打了个哆嗦：“好冷啊！”
Mike也裹紧了衣领，说道：“我看报纸上说，今年的冬天会格外冷。靠！前两年，奥克兰就没这么冷过！”
他们一边向着停车的方向走，一边西下找寻便利店的踪影。
首到两人走到了停车场，也没买到香烟。
一坐进车里，Mike就发动了汽车，然后把暖风开到最大。知了拿出卷烟，然后说道：“还是抽这个吧，省点儿钱。”
Mike无奈地笑笑，说了句：“抽不动啊！”但还是伸手接过了一支，然后说了句：“以前她不让我在车里抽烟，现在没了这限制，终于可以随便了。”
知了低头卷烟，无话可说，无论是恭维还是调侃。
车里的温度随着暖风的呼呼声，渐渐升高了。Mike摇下了车窗，冷风再灌进来，也不觉得冷了。
一人一支烟，烟灰被风吹得西散飘落，弄的哪哪儿都是。
Mike又说：“这要搁以前，哪受得了啊，必须弄干净！”
知了说：“现在该收拾也得收拾，一个人也不能埋汰。”
Mike忽然话锋一转：“我打算下周她一走就搬家，住到倒霉路附近或者St Lukes Mall那附近去。”
知了对这两个地方都很熟悉了，住在那里确实吃饭方便很多，只是离梅西太远了，好在他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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