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独坐大堂,整个人都被焦虑所笼罩,苦苦思索着如何应对当前的困局。
虽说如今有朱钧在前面顶着,可这事儿终究经不住仔细调查。
所以,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将皇上的注意力彻底转移,让他不再紧盯着钱庄和地契之事。
宁王思来想去,突然,他那阴沉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芒,心中己有了一条毒计。
他打算拿白莲教来大做文章,把局面搅乱,让皇上被白莲教的事情牵扯住精力,无暇再顾及自己这边的种种事宜。
这样一来,或许钱庄和地契的问题就能被糊弄过去。
而身为白莲教少主的雪影,对于即将降临的危险浑然不觉。
此时的她正安坐在客栈的房间里,手中轻轻地握着刚刚从腕上褪下的镯子,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往事。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她那娇美的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欢快地说道:“你回来了。”
可待抬眼一看,来人竟是朱存昊。
雪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慌乱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赶忙说道:“殿下,怎么是你?”
朱存昊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怎么?见到我让你如此失望?”
雪影解释道:“殿下误会了,只是突然见到殿下,有些意外罢了。”
朱存昊的目光落到了雪影手中的镯子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探究,“你手中的镯子,似乎很是特别。”
雪影下意识地将镯子攥得更紧,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连忙说道:“不过是个普通的镯子罢了。”
朱存昊嘴角微微勾起,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普通镯子可不会让你露出这般紧张又温柔的神情。说吧,你究竟在等谁?”
“殿下说笑了,我并未在等谁。不知你今日突然到此,所为何事?”
“雪影,我问你,是不是你将宁王府与郑岳的案子有所牵连之事告知于他的?”
“不是,我从未向郑岳透露过半个字。”
“那宁王府钱庄之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我既非王府中人,又非官府爪牙,如此机密之事,我怎会知道?”
“最好如此,此事若是因你走漏的风声,给王府带来这般巨大的麻烦,我定让白莲教付出代价!”
“如今我们可是合作关系,我断不可能做出有损宁王府利益之事。”
“记住你今日所说之话,若有违背,后果自负。”
说完,他的目光又一次深深落在雪影手中的镯子上,这才转身离去。
朱存昊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雪影看向那镯子时的神情,那神态中分明满溢着浓得化不开的幸福。
他越琢磨越觉得蹊跷,总觉得那镯子似曾相识。
他绞尽脑汁努力回想着,一件当初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猛地在脑海中闪现。
犹记得他与雪影成亲当日,赵御风竟然能准确无误地得知盖头之下的新娘是雪影。
现在想来,想必就是两人行礼时雪影手腕上的镯子暴露了她的身份。
那时他只当是凑巧,并未深思。可如今细细想来,那镯子必然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定情信物。
想到此处,朱存昊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妒火也随之熊熊燃烧。
然而,赵御风己死,可雪影方才的神态又全然不像是在缅怀一个己逝之人。
这前后矛盾的情况让他愈发困惑,仿佛置身于茫茫的五里雾中,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正当朱存昊满心烦躁、思绪纷乱之时,抬眼间,却瞧见其木格正悠然自得地迎面走来。
其木格也在同一时刻看到了他,下意识地就要转身离开。
朱存昊眼疾手快,赶忙出声叫住了她:“郡主,请留步!”
其木格身形一顿,显得颇为无奈,只得停下脚步,微微低头,行礼道:“殿下。”
“郡主为何见了本殿下就走?莫不是对我有所回避?”
“殿下,我......我没看见是你。”
“郡主莫要紧张,我不过随口一问。今日既在此巧遇,不知郡主可否陪我走走?”
其木格犹豫了一下,心中虽有顾虑,但又不好拒绝,只能点了点头,应道:“既然殿下相邀,那是我的荣幸。”
于是,两人并肩而行。
朱存昊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郡主近日可曾见过雪影?”
“未曾见过,不知殿下为何突然提及雪影姐姐?”
“我只是忽然想起上次郡主与雪影相谈甚欢,不禁好奇你们究竟聊了些什么话题?”
“不过是些女儿家之间的闲话,琐碎又无趣,怕是入不了殿下的耳。”
“郡主此言差矣,说不定这些闲话之中也藏着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有趣之处呢。”
“殿下想听我说便是,只是雪影姐姐那日言语奇怪,我到现在都摸不着头脑。”
“郡主但说无妨,说不定我能帮着分析分析,为郡主解解这其中的困惑呢。”
“雪影姐姐说我知恩图报,很是喜欢我,感激我之类的话,我听来也是一头雾水。”
“就只说了这些?比如有没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人,或者什么要紧的事?”
“没有了,就这些没头没脑的话。”
朱存昊喃喃自语道:“知恩图报?喜欢?感激?这究竟是何意......”
随后,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其木格,接着问道:“雪影知道你的身份吗?”
“不知道。”
“难道她连你的姓名都没问过?”
“也没有。”
朱存昊的眼神忽然一闪,像是想到了关键之处,问道:“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赵御风的人?”
其木格一听这个名字,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也只得承认道:“听过,而且此人正是被我所杀。”
“你当真杀了他?”
其木格眼神闪躲,却还是肯定地说道:“是,他正是死在我的刀下,是我亲手割下了他的头颅。”
“赵御风武艺高强,你如何能杀得了他?莫不是在诓骗我?”
“我所言句句属实。他重伤我才得手的。若殿下没有其他事,我这就要走了。”
说完,她大步向前走去,脚步慌乱,走得极快,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而她这急切离开的模样,越发让朱存昊觉得此事充满了蹊跷,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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