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缓缓开启,璀璨金光如潮水般涌出,在昏暗的剑冢深处撕开一道希望的裂口。林砚瞳孔微缩,只见门内悬浮着一柄浑身萦绕金色火焰的长剑,剑身上"破晓"二字流转着太阳般的光辉,剑尖垂落的光焰滴在石台上,竟将千年玄冰灼出滋滋白烟。
"终于找到你了..."林砚握紧星辰剑的手微微发颤,体内剑骨与破晓剑产生剧烈共鸣,锁骨处的蝴蝶剑印泛起灼热的光。然而,当他踏入石门的瞬间,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符文,数十道锁链破土而出,缠向他的脚踝。
"小心!这是上古锁灵剑阵!"剑灵的声音在识海骤然响起,"用星辰剑斩断锁链,切记不可触碰到破晓剑的真火!"
林砚不及思索,星辰剑化作流光斩落,银芒与锁链碰撞出刺耳的金铁之音。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穹顶坠落——正是此前被击败的黑袍人!他面具碎裂露出半张腐烂的脸,嘴角扯出癫狂的笑:"林砚,你以为破晓剑是你能染指的?当年你祖父就是死在这把剑的真火之下!"
锁链突然爆发出更强的吸力,林砚感觉体内剑气正顺着锁链飞速流失。黑袍人挥袖抛出十二枚刻满魔纹的铜钱,在空中组成北斗阵型,破晓剑的金光竟被生生引向铜钱,剑身上的火焰顿时暗了三分。
"你祖父以为用双剑镇压就能锁住黑暗?"黑袍人掐诀催动阵法,腐烂的指尖渗出黑血,"当年玄霄阁阁主联手血衣卫设局,故意让你父亲偷走青冥剑残卷,就是为了引你们林家血脉来剑冢开启破晓剑!"
林砚浑身剧震,脑海中闪过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剑穗——穗尾的"玄"字突然变得刺目。原来从始至终,玄霄阁想要的都不是剑经,而是用他的"天选剑骨"作为钥匙,解开破晓剑的封印!
"现在,就让你看看真正的黑暗之力!"黑袍人扯掉残破的黑袍,露出胸口狰狞的血色阵纹,那纹路竟与玄霄阁阁主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林砚终于想起老者临终前的警告,原来玄霄阁早己与上古邪祟签订契约,用活人血祭修炼禁术!
破晓剑的火焰突然转为暗红,剑身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林砚感觉喉间腥甜,锁灵剑阵的锁链正顺着他的经脉钻入心脏,而黑袍人则一步步逼近破晓剑,掌心浮现的黑色纹路与剑身咒文遥相呼应。
"当年你祖父劈开昆仑山时,破晓剑吸收了他一半的剑骨精血。"黑袍人五指扣住剑柄,金色火焰竟在他掌心化作黑焰,"现在我用你的血激活阵法,就能让破晓剑认我为主——"
话音未落,林砚突然感觉到心口的血玉吊坠剧烈发烫。吊坠上的蝴蝶纹路竟与破晓剑底部的纹路完美重合,一道纯净的银光从吊坠中射出,击中黑袍人握剑的手。
"不可能!这是...剑冢守护者的血脉之力?!"黑袍人惨叫着后退,掌心被烧出焦黑的窟窿。林砚趁机挣断锁链,星辰剑与青冥剑同时出鞘,双剑共鸣之下,他终于看清石门后的壁画——那是他祖父将自己的剑骨分成三份,分别融入青冥、星辰、破晓三剑的场景!
"原来...我就是第三份剑骨。"林砚低语着走向破晓剑,三柄神剑同时发出清越鸣响。当他握住破晓剑的瞬间,三种截然不同的剑意如江河入海般涌入经脉:青冥剑的冷冽、星辰剑的浩瀚、破晓剑的炽烈,在他体内凝成一枚金色剑核,蝴蝶剑印也随之蜕变成三足金乌的形态。
黑袍人疯狂扑来,却被三剑合一的剑气震飞。林砚转身时,只见他胸前的血色阵纹正在崩解,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虫豸——那是血衣卫用来控制下属的"噬心蛊"。
"玄霄阁阁主...他想让我用三剑之力打开邪祟封印..."黑袍人临终前的呢喃被剑气绞碎,化作飞灰。林砚握紧破晓剑,剑身上的咒文全部化作光点融入他的眉心,识海中浮现出祖父的虚影。
"砚儿,当年我错信奸人,如今你要记住——"虚影的手按在他头顶,三柄神剑在身后凝结成巨大的剑轮,"真正的剑修不是兵器,而是守护剑道的人。若有一日邪祟现世,就用这三剑之灵,重塑昆仑!"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古籍世界的裂缝中涌出的黑暗力量与破晓剑的真火相撞,激起冲天光焰。林砚能感觉到外界的时间正在加速流逝,玄霄阁阁主说不定己经带着血衣卫攻入剑冢。他深吸一口气,将三剑刺入地面,剑轮旋转着在虚空中撕开一道金色传送门。
"剑灵前辈,古籍世界就交给您了!"他转身对虚空中的剑影拱手,"我去去就回。"
踏入传送门的刹那,林砚听见剑冢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那是血衣卫的制式马蹄铁,与十年前灭门之夜的声响分毫不差。他握紧破晓剑,三足金乌剑印在额间亮起,三柄神剑的剑意顺着他的脚步蔓延,所过之处,黑暗力量如冰雪遇阳般消融。
当传送门在身后闭合时,林砚看见玄霄阁阁主正站在剑冢入口,手中握着染血的玉佩——那玉佩上的纹路,竟与黑袍人胸前的噬心蛊阵一模一样。
"林砚,你果然拿到了破晓剑。"阁主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知道为什么你母亲的玉簪刻着残梅吗?因为她本就是我安插在你父亲身边的血衣卫细作——"
话音戛然而止。破晓剑的真火己经烧穿了阁主的右肩,林砚握着三剑缓步走来,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燃烧的剑印。他左眼的翳白彻底消失,琥珀色瞳孔中流转着三色剑气,锁骨处的金乌剑印与三剑剑柄的纹路完美契合,宛如天生。
"现在,该算总账了。"林砚举起三剑,剑轮在身后展开,每一片剑羽都倒映着阁主惊恐的脸。远处传来晨钟般的剑鸣,那是昆仑山顶的雪梅正在盛开,而他的剑骨,终于在十年血仇之后,真正化作了照亮江湖的破晓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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