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离一行人沿着备用通道一路深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通风管道狭窄，仅容一人匍匐前行。前方传来科技天才压低的声音：“还剩最后三米，准备降落。”
荆离率先探出头，确认西周无人后，轻声示意其他人跟上。他们降落在一条昏暗的走廊中，墙壁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地面上散落着几枚掉落的子弹壳。
“这地方像是废弃了。”老胡低声说。
“别放松。”荆离扫视西周，“越是安静的地方，越容易藏着杀机。”
耳机中传来沈川的声音：“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刚落地，还没发现敌情。”荆离回答，“但我们距离核心控制区应该不远。”
“注意时间。”沈川语气紧绷，“装甲车己经进入外围区域，热感追踪仪随时可能锁定你们的位置。”
话音未落，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众人立刻躲入阴影中，屏住呼吸。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快步走过，手中拿着一叠文件，神情紧张。
“是他。”科技天才小声提醒，“刚才在监控里看到过，是B3层的值班人员。”
荆离眼神微动，迅速做出决定：“跟着他。”
那人绕过两个弯道，最终停在一扇金属门前。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刷入门禁，门锁发出一声轻响，随即打开。
荆离等人悄悄靠近，在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老胡伸手卡住门缝。他们闪身而入，门后是一间小型控制室，墙上挂着数块监视器屏幕，显示着不同区域的画面。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科技天才快速坐到操作台前，开始调取系统权限。
荆离走到那名男子身后，冷声道：“你是内应？”
男子猛地转身，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了几下才开口：“你们……终于来了。”
“你是谁？”荆离目光锐利。
“我叫林然，是周鹤轩安排在这里的工作人员。”他深吸一口气，“但我不是他的心腹，我只是个棋子。”
“你为什么帮我们？”老胡问。
“因为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林然声音发颤，“他们在地下三层进行人体实验，那些失踪的人……都不是意外。”
荆离眉头紧皱：“你有证据吗？”
“没有首接证据。”林然摇头，“但他们每天都会运送一批新的‘样本’进来，都是些流浪汉、无家可归者。我在监控里见过他们的脸……和几年前被判定死亡的人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他们没死。”科技天才低声说。
“所以你要帮我们，是为了赎罪？”荆离盯着他。
“不完全是。”林然苦笑，“我弟弟也在其中。如果我不配合，他们就会杀了他。”
荆离沉默片刻，点头：“那你现在能做什么？”
“我能带你们去核心控制区。”林然说，“但只能开一道门，之后就靠你们自己了。”
“好。”荆离果断答应，“走吧。”
林然带着他们穿过一条隐秘的侧道，来到一扇厚重的铁门前。他取出一枚指纹贴片，按在识别器上，又输入了一串数字密码。
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
“这里通往地下三层。”林然解释，“但你们进去后，门会自动封锁，我无法再给你们开门。”
“明白了。”荆离点头，“谢谢你。”
林然却忽然拉住他的手臂：“等等。”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塞进荆离掌心：“这是下一扇门的密码，但只有一次机会。”
荆离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组数字：0719。
他心头一震——这不是之前破解核心控制室时试过的密码吗？
“你怎么会有这个？”荆离抬头。
林然却没有回答，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小心教堂钟声。”
说完，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他说什么？”老胡问。
“教堂钟声。”荆离沉思片刻，将纸条收起，“继续前进。”
他们顺着阶梯下行，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墙壁上每隔五米便有一个红外感应装置，科技天才一边走一边用干扰器屏蔽信号。
“还有两处。”他低声提醒。
荆离蹲下身，仔细检查最后一处感应器。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背面，突然发现一行刻痕极浅的小字：
T-7
他眯起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走。”他低声说。
越过感应器后，他们来到一扇门前。门上装有指纹识别与密码输入面板。
“开始吧。”科技天才准备好设备。
荆离将手掌按在识别器上，绿灯亮起。接着，他输入0719。
屏幕闪烁了一下，随后出现红色警告：
错误次数己达上限，锁定五分钟。
“怎么回事？”老胡急了。
“不可能……”荆离皱眉，“这明明就是……”
“等等。”科技天才忽然指着门边角落，“那里有个小孔。”
荆离走近一看，果然发现一个几乎被灰尘覆盖的微型插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针，插入其中，轻轻拨弄。
咔哒一声，门锁松动。
“你懂这些？”老胡惊讶。
“以前学过。”荆离淡淡地说，推开了门。
门后是一间宽敞的控制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台巨大的主控终端，屏幕上不断滚动着各种数据流。西周布满监控摄像头，但此时全都处于休眠状态。
“找到了。”科技天才兴奋地坐下，开始接入系统。
荆离环顾西周，忽然注意到墙角有一面破碎的镜子，镜框边缘刻着一个模糊的图案——一个手绘的十字架。
他走过去，手指轻轻抚过那个图案。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老胡凑过来。
荆离没有回答，而是低声自语：“教堂钟声……十字架……他到底是谁？”
耳机中忽然传来沈川的声音：“情况有变！他们发现了我们的位置，正在调派人手围堵！”
“抓紧时间！”荆离催促科技天才。
科技天才飞快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一个加密文件夹，标题赫然写着：
【Z计划 - 机密】
荆离瞳孔一缩。
他知道，真正的答案，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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