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未散，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金属味。荆离和沈川穿过废弃仓库后的小巷，脚步轻而急促。身后那名便衣男子没有跟来，只在他们离开时低声提醒：“他们会盯得更紧。”
沈川回头望了一眼，眉头紧锁，“我们暴露了。”
“从他们找到我妈开始。”荆离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两人迅速登上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科技天才早己远程解锁车门。车内弥漫着电子设备特有的焦糊味，屏幕上还残留着刚刚关闭的加密文件画面。
“你看到那份名单了吗？”沈川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看到了。”荆离靠在座椅上，目光沉静，“意识迁移技术，试点项目……这不是科幻小说，是他们在现实中测试的武器。”
“如果真是这样，”沈川握紧方向盘，“那么我们面对的不只是一个犯罪组织，而是一个正在重塑人类认知规则的机器。”
“那就更要查下去。”荆离的声音像刀锋一样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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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荆离召集团队成员在一处临时安全屋开会。所有人都来了，包括远在境外的科技天才，通过加密视频接入会议系统。
气氛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压力。
“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荆离环视一圈，缓缓开口，“家人、朋友、甚至是自己的安全。但我要说的是——我们己经无路可退。”
老胡叹了口气，“你说得容易，我老婆昨天又收到一封信，这次是一张全家福，背面写着‘闭嘴’。”
“我也收到了匿名邮件。”科技天才声音低沉，“里面有一段我女儿放学回家的录像。”
“我母亲今天被两个陌生人跟踪到了超市。”沈川咬牙，“如果不是我提前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后果不堪设想。”
荆离沉默片刻，然后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写下几个关键词：**黑曜石、E.N.计划、意识迁移、试点项目**。
“他们想让我们停下，是因为我们己经逼近核心。”他转身面对众人，“如果我们现在放弃，不只是让他们赢了，更是让所有控的人永远失去反抗的机会。”
老胡皱眉，“可我们怎么继续？他们几乎无所不在。”
“那就换个方式。”荆离语气平稳，“不再依赖常规手段，不再走公开渠道。我们要用最原始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实地调查。”
沈川点头，“我们可以从那份名单入手，看看有没有本地试点的记录。”
科技天才犹豫了一下，“我有个朋友在金融情报局，或许能帮我查到部分资金流向。”
“很好。”荆离眼神一亮，“同时，老胡，你去整理一下最近收到的所有威胁信件，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信息。”
老胡点头，“我这就回去翻一遍。”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最终所有人达成一致：不退缩，不妥协，继续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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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老胡传来消息，在一封看似普通的恐吓信中，发现了一张手写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城南废弃化工厂**。
荆离立刻调取地图比对，那片区域早在十年前就被列为工业搬迁区，如今荒废多年，只有几处旧厂房还立在那里，像是城市遗忘的残骸。
“这可能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沈川分析道，“或者是个陷阱。”
“不管是哪一种，我们都必须去看看。”荆离说。
三人决定当晚行动。为了防止被追踪，各自分开前往集合地点。科技天才则留在后方监控网络信号，随时准备切断追踪源。
夜晚十一点，荆离和沈川在化工厂外围会合。风裹挟着尘土，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老胡呢？”沈川问。
“他说绕后门进来看看有没有人把守。”荆离掏出望远镜观察厂区内部，“这片区域有灯光，说明有人活动。”
沈川点头，取出一支微型夜视仪戴上，“我们从东侧围墙潜入。”
两人贴着墙根移动，避开探照灯的扫射范围。进入厂区后，果然发现几间厂房内灯火通明，门口站着两名持枪人员，看起来训练有素。
“不是普通打手。”沈川低声道。
“是武装护卫。”荆离眯起眼睛，“看来这里真有问题。”
他们绕到另一侧，发现一扇半掩的铁门。门锁被人撬开，地上还有新鲜的脚印。
“老胡先到了。”荆离低声说。
两人小心地走进去，厂房内部空旷昏暗，只有几盏顶灯闪烁不定。墙壁上布满锈迹斑斑的管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机油的味道。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荆离和沈川迅速躲到一堆废弃设备后，屏住呼吸。
几名身穿战术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似乎在检查什么数据。
“数据同步完成了吗？”其中一人低声问。
“完成了，目标样本己上传至主服务器。”另一个人回答，“接下来就等下一批实验体。”
“希望这次别出问题。”第三个人嘟囔，“上次那个意识载体崩溃得太快。”
荆离和沈川对视一眼，心中震惊。
这些人是在讨论某种人体实验？
“走。”荆离做了个手势，示意撤离。
就在他们准备悄悄退出时，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引起荆离注意。桌上散落着几张图纸，边缘破损，但隐约能看到一些坐标标记。
荆离快速抽出一张塞进口袋，随后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厂房。
回到车上，荆离将图纸展开，借着手电筒的光仔细查看。
“这些坐标……”沈川皱眉，“像是某种定位信号。”
“也许是我们唯一能掌握的突破口。”荆离盯着那些数字，眼神锐利如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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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荆离等人根据图纸上的线索，锁定了一处位于郊区的旧工厂遗址。经过侦察，确认那里确实有人员频繁进出，并且安装了大量监控设备。
“他们加强了戒备。”老胡汇报，“换班时间缩短了一半，而且巡逻频率提高了。”
“我们必须在他们彻底封锁之前进去。”荆离说。
沈川负责协调警方资源，确保不会被误伤或干扰；老胡则利用人脉打听内部情况；科技天才远程协助破解监控系统。
行动定在凌晨两点。
当荆离一行人接近目标建筑时，却发现原本应处于监控盲区的地方，多出了一组红外感应装置。
“他们早有防备。”沈川低声咒骂。
“那就只能强闯。”荆离果断下令。
战斗很快爆发。对方显然也察觉到异常，迅速组织反击。枪声划破夜空，火光在黑暗中一闪即逝。
荆离和沈川配合默契，交替掩护推进。在混乱中，他们成功突入核心区域，找到了一间资料室。
房间中央的保险柜尚未完全锁死，荆离打开一看，里面堆满了纸质文件和U盘。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沈川喘着气说。
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一名倒下的敌方人员胸前的徽章吸引了荆离的注意。他弯腰捡起，发现那上面刻着一个陌生的标志——一只展翅的鹰，爪中抓着一根神经线。
“这是……高层的标识？”荆离喃喃。
远处传来更多脚步声，他们不能再耽搁。
荆离将徽章塞进口袋，招呼众人撤退。
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浓雾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而在远处的高楼上，一道黑影再次出现，手持望远镜，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他按下通讯器，低声说道：
“他们拿到了东西。”
屏幕另一端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冰冷的回应：
“那就准备好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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