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趴在将军府的飞檐上打盹时,八百里加急的鸡毛信像颗炸雷劈中了荣庆堂。夏紫月正蹲在花园给新移栽的灵泉薄荷浇水,就听见祖母屋里传来“咣当”摔茶盏的声响,跟着是母亲陈氏压抑的笑声:“老太太,老爷的信您可瞧仔细了?‘若再苛待月儿,为父回京之日,便是侯府门槛削平之时’——这‘削平’二字,可是用狼毫浓墨圈了三圈的。”
她捏着喷壶的手顿了顿,看着水珠在薄荷叶上滚成晶莹的珍珠——上个月用灵泉水泡过的伤药,让父亲的副将三天就下地骑马,如今这封信怕是比十坛虎骨酒还管用。正想着,丫鬟翡翠抱着个描金匣子跑过来,匣子里躺着半幅绣到一半的肚兜,虎头上歪扭的王字像被猫抓过——分明是肖景容昨日偷偷塞给她的“安胎礼”。
荣庆堂里,祖母的拐杖敲得青砖咚咚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夏振国还真当自己是镇北将军……”话没说完就被陈氏截断,向来温婉的将军夫人今儿个戴着赤金缠枝莲纹的头饰,往太师椅上一坐,倒比鎏金屏风还气派:“老太太,当年月儿被您罚跪祠堂三天,老爷在嘉峪关可是连斩三员敌将,说要拿人头给女儿出气。如今侯府刚闹完中毒案,您确定要试试老爷的刀快不快?”
夏紫月憋着笑往屋里蹭,就见祖母的脸黑得跟案头的紫檀笔筒似的,手里的信被捏出三道褶子,“削平侯府门槛”六个字的墨痕还透着股子硝烟味——父亲怕是特意让军需官用战马尾巴毛做的笔写的,那笔锋比长枪尖还利。
“母亲,这是二婶房里搜出来的。”她适时递上个锦盒,开盖便是股子呛人的药味,十支小玉瓶里装着不同颜色的粉末,最底下压着本边角卷翘的账本,“您瞧第三页,‘五月十五,购入砒霜二两,记在胭脂水粉账’——合着二婶把毒药当胭脂使,怪不得上个月脸上总冒红疙瘩。”
陈氏接过账本时,翡翠正蹲在地上捡祖母掉落的蜜饯,就听见老太太突然倒抽冷气:“这、这毒药怎么和侯府老夫人中的一样?”夏紫月趁机指着最边上的蓝瓶:“那是西域的笑肠散,前日顾沉渊中了我的灵泉解药,估计就是被这玩意儿勾着笑了半夜——二婶倒是和侯府二房夫人挺有默契,都爱往自家人碗里撒料。”
荣庆堂的气氛顿时像滚水泼了蚂蚁窝,二房夫人的陪嫁嬷嬷刚要开口辩解,就被陈氏拍桌喝住:“去,把二房库房的钥匙全收来!我倒要瞧瞧,月儿的嫁妆里少了那对翡翠镯子,是不是在哪个毒药罐子里泡着!”
夏紫月趁机溜到后园,袖中玉坠突然发烫——是肖景容的传信方式,每次他路过将军府外墙,玉坠就会像揣了个小太阳。她摸着坠子背面的“吾妻紫月”,想起昨夜他隔着墙头扔进来的荔枝蜜,牛皮纸上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旁边注着“给小包子的见面礼”。来自现代的她现在只想躺平,前世太累了,还好这里有父母疼爱,又有了孩子,古代有权势的男人都喜欢三妻西妾的,现在不考虑这些到时候看情况吧Y环的喊声打断夏紫月的恩绪!
“小姐,二房抄出半箱当票!”翡翠气喘吁吁跑来,手里举着叠比脸还大的纸片,“您猜怎么着?二老爷把您的鎏金暖炉当了换赌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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