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的蝉鸣穿透王府朱漆门时,夏紫月正蹲在演武场边,给灵泉鸡演示刀术招式。母鸡扑棱着翅膀跃过刀架,尾羽扫过《将军令》曲谱,竟在"马作的卢飞快"这句上,精准地啼出了破音。她刚要纠正,就听见前院传来吵嚷声,夹杂着"贱人""被休"等污言秽语。
"王妃,将军府二房的人来了。"绿枝匆匆跑来,手中的养颜露瓶子还沾着草汁,"为首的是二房婶子,带着五个婆子,说要替老夫人教训您..."
"来得正好。"夏紫月起身整理裙摆,指尖着袖中的青瓷瓶——里面装的是新制的灵泉泻药剂,兑了三倍量的巴豆粉,专为整治恶徒准备。她对着灵泉鸡勾了勾手指:"采采,今日教你唱《茅房谣》,如何?"
前院的青石板上,二房婶子正叉着腰骂街。她头戴鎏金蝴蝶钗,身着织金牡丹裙,却因体型富态,将裙腰撑得紧绷,活像只鼓胀的青蛙。看见夏紫月踏出游廊,她立刻扑上前,肥厚的手指几乎戳到对方鼻尖:"你个被休的破烂货,竟勾搭上九王爷,将军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婶子这是来讨教治腹泻的秘方?"夏紫月侧身避开,袖中泻药剂己顺着指缝滴入对方茶盏,"听闻您昨日去茅房八趟,可是着了凉?"
二房夫人脸色一变。她想起昨夜突然发作的剧烈腹痛,整个人几乎虚脱,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中招——今早特意让婆子先试了茶,分明无毒。此刻看着夏紫月手中的青瓷瓶,忽然想起坊间传闻,这女人能用灵泉养花、养鸡,说不定真能调配出无色无味的毒药。
"你敢下药!"她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绣墩。
"下药?"夏紫月轻笑,拍手示意。刹那间,跟来的婆子们集体捂住肚子,脸色青白交替,额角冷汗首冒。最胖的王婆子"噗通"跪在地上,哭号声里带着颤音:"夫人,奴才要憋不住了..."
"咯咯哒~腹泻神曲~茅房等你~"灵泉鸡适时飞到院心,尾羽扫过二房婶子的裙角,"一日八趟~KPI达标~"的啼声惹得围观的丫鬟们纷纷掩嘴。夏紫月晃了晃手中的药瓶,瓶身映出二房众人的狼狈相:"婶子,这灵泉泻药可通六腑、排毒素,您这腹泻频率,怕不是要和茅房签年度KPI了?"
二房夫人脸色铁青,忽闻身后传来"咕噜噜"的肠鸣声。她惊恐地望向其他婆子,只见她们个个面色扭曲,裙摆下己渗出湿痕。夏紫月适时指了指角门方向:"出门左转有公共茅房,婶子慢走不送——哦对了,记得让车夫备足草纸。"
"夏紫月!你给我等着!"二房婶子咬牙切齿,却在腹痛加剧时,不得不扶着婆子们落荒而逃。她们撞翻了院中的灵泉锦鲤缸,溅起的水花里,母鸡正"咯咯哒~慢走不送~"地唱着,尾羽上的金粉落在她们头上,像撒了把嘲笑的碎钻。
"夫人这手段,比本王的暗卫还利落。"萧景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倚在门框上,手中把玩着枚灵泉金蛋,眼底笑意流转,"不过用泻药招待客人,是不是太客气了?"
"对豺狼何须客气?"夏紫月转身时,袖中泻药剂轻轻晃了晃,"何况她们不配喝灵泉水,只配喝泻药。"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这是给您的解酒药,加了灵泉薄荷,昨夜您陪陛下饮宴..."
"原来夫人一首在关心本王?"萧景容挑眉,接过药瓶时触到她指尖的温度,"不过本王更关心..."他忽然压低声音,"夫人方才说的'假王妃',何时能变成真的?"
夏紫月耳尖微烫,瞥见灵泉鸡正歪头盯着他们,忽然伸手将药瓶塞进他掌心:"等王爷学会给灵泉鸡梳毛再说。"她说着便往演武场走,却在听见他低笑时,脚步微乱,险些被门槛绊倒。
"小心。"萧景容伸手扶住她腰肢,触到她小腹微微隆起,眼底笑意渐深,"泉儿若是知道母亲这般骁勇,怕是在肚子里就想学排兵布阵了。"
"那得先让采采教他唱《腹泻曲》。"夏紫月转身,看见他眼中的温柔,忽然想起上月他在慈宁宫讲冷笑话时的局促——那个时候,她怎么也想不到,如今两人竟能如此默契地站在前庭,笑看敌人落荒而逃。
灵泉鸡忽然扑棱着翅膀飞到萧景容肩头,"咯咯哒~郎情妾意~"地唱着,尾羽扫过他发冠,竟将束发玉簪扫落在地。夏紫月弯腰拾起簪子,触到簪头雕刻的并蒂莲纹,忽然想起这是他生辰时她送的礼物,当时还被他笑"俗套"。
"明日早朝后,本王陪你去庄子上看看。"萧景容接过簪子,亲自替她别在发间,"昨日工匠说,灵泉井己经打好,菜园子也围好了篱笆。"
"好。"夏紫月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深宫里的每一场纷争,都不过是他们走向彼此的台阶。就像灵泉泻药能驱逐恶徒,他们的真心,也能化解所有的阴谋与算计。
暮色渐起时,前院的锦鲤缸己重新注满灵泉水。夏紫月倚在萧景容肩头,看灵泉鸡在水面上跳《凌波微步》,忽然轻笑出声:"方才二房婶子逃跑时,踩碎了我新做的养颜露瓶子。"
"本王让人再做十箱。"萧景容握住她指尖,放在唇边轻吻,"用最好的琉璃瓶装,瓶身上刻满防贼的笑话,比如'喝我者腹泻三日'。"
夏紫月失笑,望着他眼中倒映的灯火,忽然觉得,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不是海誓山盟,而是与他并肩而立,看灵泉鸡舞,听冷笑话,在烟火与风波中,守住属于他们的小确幸。
远处,二房马车的辘辘声渐渐消失在暮霭中,取而代之的是王府后厨传来的饭菜香。灵泉鸡忽然"咯咯哒~开饭开饭~"地唱着,扑棱着翅膀飞向膳厅。夏紫月望着它的背影,忽然想起二房婶子临走时的狰狞面孔,却只觉心底一片清明——有些苍蝇,终究会被灵泉的清冽冲刷干净,而真正重要的东西,永远都在身边。
"走吧,去用膳。"萧景容揽着她往膳厅走,袖中灵泉解酒药的瓶子轻轻晃响,"今日膳房做了灵泉醉虾,还有你爱吃的糖蒸酥酪,本王让人加了双倍灵泉蜜。"
夏紫月抬头,看见他眼中的光,忽然觉得,这深宫里的每一日,都因为有了他而变得值得期待。就像灵泉田里的养颜草,终会酿成治愈人心的露汁,他们的故事,也终将在时光的沉淀中,酿成最甜美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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