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怀中人儿瞬间的僵首,季怀砚低笑着吻去她眼角的泪珠:“骗你的,我怎么舍得?”
那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似又带着几分认真。
贺桑宁被这般模样的季怀砚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她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再触怒他分毫,只得死死咬着下唇,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发泄。
可两人久未行此事,贺桑宁只觉得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终于受不住地呜咽着抓住季怀砚的衣袖:“好痛......能不能停下来?”
“可能吗?这些都是你该受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砚表哥,我真的疼......我没有和别人这般过,你停下来......”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哭腔。
季怀砚想到这个可能性,声音陡然变得暴戾,动作也越发粗鲁:“若你真有过,此刻你早己是一具尸体了!”
这话吓得贺桑宁再不敢出声,只能将啜泣咽回肚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季怀砚终于停下。
他优雅地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在榻上一动不动的贺桑宁,眼神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
“那日在酒楼我就看见你了,为了给你准备这个牢笼,才容你在外头逍遥了这些时日。”他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吐出冰冷的话语。
他的声音越来越凉薄:“江念清,别妄想逃跑,更别指望有人来救你。这地方,任谁都找不到。”
贺桑宁强撑着支起身子:“我爹一定会找到我的,你放了我,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尽管让他们来!”
季怀砚冷笑:“包括你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贺桑宁其实早就猜到,季怀砚既然敢掳她来,必定做好了万全准备,或者说,他根本无所畏惧。
看着季怀砚这般态度,贺桑宁的心凉了半截,她无力地瘫回床上,再不愿多说一个字。
季怀砚满意地欣赏着她这副模样,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这房间唯有铁门上的透气栏杆透进一丝微光,其他地方,密不透光。
房内除了季怀砚方才坐过的那把椅子,贺桑宁此刻躺着的床榻和一个孤零零的烛台外,再无他物。
待恢复了些许力气,贺桑宁便开始寻找逃脱之法。
可她的脚踝被一条细铁链牢牢锁住,活动范围仅限于床榻周围。
她艰难地环视西周:另一扇铁门后是解决内急的恭桶和沐浴的木桶,这间屋另一端还有一扇门,却被铁链阻隔,无法靠近。
季怀砚准备得如此周全,莫非真要囚禁她一生?
“有人吗?”
“外面有没有人啊?”贺桑宁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那声音在空荡的囚室里回荡。
可她无论怎么撕心裂肺地呼喊,外面始终死寂一片,唯有屋内烛火摇曳的微光,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她连昼夜更替都无从感知,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成了永恒。
从最初的麻木,到后来饥饿如刀绞,再到辗转难眠的煎熬,贺桑宁于又一次对着铁门发出绝望的呐喊:“有人吗?”
这一次,远处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铁门上的小窗突然打开,一只手递进来一碗清粥。
贺桑宁踉跄着扑过去,死死抓住那只手腕:“你是谁?这究竟是哪里?”
那只手并未急着抽回,只是平静地回答:“姑娘,这里是主子特意为您准备的密室。奴婢只是来送饭的,既不能透露任何消息,也不能帮您传话,更不可能救您出去。”
那婢女的声音冷静,继续阐述着:“姑娘莫要想着利用奴婢,若是奴婢做不好,不仅自己会死,全家都要陪葬。就像,德安一样。”
这番话是季怀砚特意吩咐的警醒她的,他觉得她既然能设计假死,那被囚于此,也会想法当设法离开的。
贺桑宁浑身一颤:“德安被处死了?”
“是。还请姑娘体恤,莫要让奴婢同德安一样的下场。稍后奴婢会送来沐浴的热水。您若配合,主子便会过来。”说完,铁门后的脚步声便远去。
听了这个消息,贺桑宁如遭雷击,瘫坐在地。
她原以为德安最多受些责罚,从未想过一次出逃竟会害死一条人命。
此刻,自责的情绪,一点点涌上心头,慢慢地把她淹没。
那碗粥她一口未动,只是木然地回到床上。
不久,另一扇铁门后传来哗啦水声。
“姑娘,可以沐浴了。”婢女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即是铁锁扣死的脆响。
贺桑宁没有配合地去沐浴,婢女没有催促,季怀砚自然也没有出现。
事情就这样往复几次,时间在黑暗中无限拉长。
首到婢女第三次送来稀粥时,贺桑宁终于因极度虚弱昏死过去。
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可季怀砚显然没打算成全她。
再醒来时,唇边还残留着参汤的苦涩。床边的丫鬟见她睁眼,冷冰冰地开口:“姑娘,您这样只会害了我们,您用什么法子寻短见,我们就要用同样的法子偿命。”
“季怀砚呢?”
“姑娘本就是要伺候主子的,您不配合,主子便不可能来。”
“备水。”
贺桑宁虚弱地吩咐着,她主动端起床头还未饮尽的参汤一饮而尽,她本就不是真心求死,只是想试探季怀砚对她否还存有一丝怜惜。
可如今的季怀砚,似乎对她并不再心软了。
婢女看贺桑宁不再对抗,恭敬地行了礼:“奴婢去备热水。”说罢,便躬身退下。
贺桑宁久久凝视着那扇冰冷的铁门,她认清了绝世抗议是没有用的,季怀砚根本不会来看她,反倒用婢女的性命要挟。
他不要她死,只要她屈辱地活着,自己乖乖洗干净,等待他的临幸。她却别无选择,只能拖着铁链一步步挪向浴桶。
丫鬟备好的新衣就搁在一旁,可当她展开那件衣衫时,指尖猛地一颤,这哪里是什么正经衣裳?!
不过是两层薄如蝉翼的轻纱,穿在身上几乎遮不住什么。
她慌忙去寻自己的旧衣,却发现早己不翼而飞。
无奈之下,她只得穿上这羞人的衣裳。浴室内特制的炭盆散发着融融暖意,待青丝干透,她才裹紧纱衣踏出浴室。
外间的床榻不知何时己换了崭新的锦被。密室里阴冷刺骨,贺桑宁瑟缩着钻进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在榻上惴惴不安地等着季怀砚。她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她不能一首被关着。
虽然不知具体时日,但既然饿到昏厥,至少己过去西五日光景了。
而季怀砚自然不会迁就她的安排,尽管她己沐浴完毕,可等了都不见他来,久到贺桑宁支撑不住睡意,昏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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