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深处,一片阴森诡异的景象展现在眼前。这里由无数巨大、惨白的各种生物骸骨堆砌而成,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
这些骸骨高高耸立,仿佛是一座死亡的城堡,它们之间的缝隙中透出幽绿的磷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给整个迷宫增添了一丝神秘和恐怖的氛围。
脚下的地面铺满了松脆的骨粉和碎渣,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仿佛这些骸骨在抗议着有人打扰它们的安息。
迷宫深处,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哭泣和低语声,声音飘忽不定,让人难以分辨其来源和方向。
而另外两人则被分开传送到了这个迷宫的不同入口,他们将独自面对这个充满未知和恐惧的地方。
其中一个是胆怯女,她在落地的瞬间,原本惊恐的表情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冰冷而狡黠的眼睛。
她迅速抹去了脸上刻意挤出的泪水,动作娴熟而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她事先计划好的。
接着,她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融入了骸骨的阴影中,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察觉她的存在。
与此同时,沉默男也在另一个入口落地。他的反应比胆怯女要快得多,落地后迅速翻滚起身,背靠冰冷的骨墙,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造型古朴、闪烁着寒光的短柄猎枪。他的呼吸平稳,眼神锐利如鹰,与之前沉默寡言的形象判若两人。
沉默男慢慢地蹲下身子,双眼紧盯着骨粉上的痕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这些痕迹背后的意义。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他小心翼翼地凑近骨粉,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痕迹。
在微弱的光线下,他看到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不属于人类的爪印。
这爪印很模糊,但沉默男还是能够辨认出它的形状和大小。他心中一紧,意识到这可能是狼留下的痕迹。
在爪印旁边,还有几滴新鲜的唾液,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沉默男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冷硬的弧度。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站起身来,悄无声息地循着狼的踪迹追踪而去。
迷宫深处,光线昏暗,气氛压抑。胆怯女伏在一堵巨大的肋骨墙后,她的身体紧贴着墙壁,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她的舌头轻轻舔过尖利的犬齿,眼中闪烁着残忍和戏谑的光芒。
她故意在骨粉上留下了一些微弱的痕迹,这些痕迹虽然不明显,但对于像沉默男这样经验丰富的追踪者来说,却足够引起他的注意。
不仅如此,胆怯女还巧妙地利用了迷宫诡异的回音,模仿出了其他人的哭泣声和脚步声。她的声音在迷宫中回荡,让人无法分辨其真实来源。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引诱沉默男进入一个由巨大头骨构成的、回声极强的死胡同。在那里,沉默男将会陷入困境,而她则可以轻松地将他置于死地。
沉默男如猎豹般悄无声息地逼近死胡同入口。他的脚步轻盈而敏捷,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丝声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他接近死胡同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仔细聆听着那模仿声,发现其中的不自然之处。
同时,他的鼻子也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狼骚味。这股味道虽然很淡,但对于沉默男来说,却足够引起他的警觉。
就在他即将踏入陷阱的瞬间,他猛地停住脚步,猎枪闪电般抬起,枪口并非指向死胡同内,而是他身侧另一面布满锋利骨刺的墙壁阴影处!
他低喝:“出来!”
阴影中,胆怯女缓缓现身,脸上再无一丝怯懦,只有被识破的惊讶和冰冷的杀意:
“…猎人?嗅觉不错。”
没有任何废话!
她化为狼人,西肢着地,发出低吼,肌肉贲张,利爪弹出,如同离弦之箭扑向沉默男!
沉默男见到她,眼底泛起一丝波澜。不过见胆怯女毫不犹豫地要置他于死地,眼神恢复平静,猎枪喷出火光!特制的银弹裹挟坚定与冷漠撕裂空气!
骸骨迷宫中,猎人与狼人真正的生死搏杀,在磷火幽光中瞬间爆发!骨屑纷飞,嘶吼与枪声回荡!
迷宫深处,一面由光滑腿骨拼成的墙壁上,隐约映照出两人搏斗的扭曲倒影。
而在倒影上方,一个不属于他们任何人的、穿着蓬蓬裙的娇小身影轮廓,正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观看”着这场比赛。
“感情和希望……根本没法比嘛。”
*
那根带着焚星气息的粗壮荆棘,如同蓄势己久的毒蛇,破开粘稠的血浪,悄无声息却又迅疾无比地卷向昏迷中毫无防备的焚玉的脚踝!
荆棘的尖端闪烁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仿佛预示着死亡的降临,那光芒中蕴含着强烈的污染和拖拽意志,让人不寒而栗。
江浸的异色双瞳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捕捉到了这致命的偷袭。
他刚刚处理完自己颈侧的伤口,胸口的钝痛还在阵阵袭来,仿佛在提醒他身体的虚弱。
放弃焚玉?
这无疑是最“理智”的选择——避开荆棘的锋芒,保存自己的实力。
然而,就在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的时候,江浸的眼前突然浮现出焚玉咬向他动脉时的野性眼神,以及此刻他昏迷中那毫无防备的脆弱模样……
不行!咬脖子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哼,我的东西……你也配动?!”江浸的声音冰冷至极,带着被冒犯的怒意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随着这声低喝,江浸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完全不像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令人惊讶的是,他并没有首接扑向荆棘,而是猛地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焚玉身侧的石柱上!
这一脚的力量极其巨大,石柱在瞬间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倒塌。而随着石柱的摇晃,昏迷中的焚玉也不由自主地向旁边翻滚了一圈!
“嗤啦!”
致命的荆棘尖刺擦着焚玉的裤腿钉入他刚才躺过的石板,石板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小洞,冒出丝丝黑烟!
就在荆棘尖刺擦过身体的瞬间,那股属于焚星的、既熟悉又极度扭曲的污染气息,如同最强烈的刺激剂,狠狠刺入了焚玉混沌的意识深处!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痛苦咆哮从焚玉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瞳孔并非之前的赤红,而是变成了更加骇人的、如同熔岩流淌般的暗金色!
强制昏迷的药剂效果被这股源于血脉的刺激和极致的愤怒瞬间冲破!甚至比之前更狂暴!
他并非完全清醒,而是陷入了一种被妹妹力量刺激后的、更深层更原始的狂化暴走状态!目标——眼前这根散发着焚星气息的荆棘!
焚玉如同从地狱爬出的魔神,无视了身体的虚弱和残留药物的麻痹,单手撑地,以一个违背物理规律的姿势弹射而起!
他的右手燃烧起暗金色的、仿佛能熔断一切的狂暴能量,五指成爪,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狠狠抓向那根粗壮的荆棘!
“小星——!!” 咆哮声中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无尽的暴怒!
焚玉的暴走反击在江浸意料之中!他眼中没有丝毫惊讶,只有高速运转的冰冷计算。
江浸并未阻止焚玉攻击荆棘,反而在焚玉扑出的瞬间,指尖弹出数道极其凝练的幽蓝数据链!
数据链并非攻击荆棘本体,而是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刺入血池中那个巨大血瘤与周围能量节点连接的关键点!
数据链爆发出强烈的干扰脉冲!巨大的血瘤发出痛苦的尖啸,它与荆棘的能量连接瞬间紊乱!
那根卷向焚玉的荆棘动作猛地一僵,表面的暗红光芒剧烈闪烁、黯淡!
就是现在!
江浸强提一口气,身体化作一道烟灰色的残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由纯粹能量构成的、边缘高频震荡的幽蓝光刃!
他并非砍向荆棘主干,而是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焚玉狂化攻击的侧面,光刃精准无比地刺向荆棘被焚玉狂暴力量撕扯后、能量节点最紊乱、最薄弱的连接处!
“吼——!”
“破!”
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同时动作,默契得像之前配合了很多次,甚至连嘶吼和暴喝声都如此和谐。
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江浸皱眉,强行将这莫名的熟悉感埋于心底,继续全神于战斗。
焚玉燃烧着暗金能量的利爪狠狠撕扯在荆棘主干上!狂暴的力量硬生生将那坚韧无比的荆棘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裂口!
其内部的能量脉络显现,暗红腥臭的汁液如同喷泉般狂飙!
几乎在同一毫秒!江浸的幽蓝光刃如同热刀切黄油,精准无误地刺入那道裂口深处最脆弱的能量节点!
咔嚓——!!
一声清脆的能量碎裂声响起!
粗壮的荆棘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瞬间僵首、枯萎、化作飞灰!血池中巨大的血瘤也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形体溃散了大半!
血池大厅陷入短暂的死寂,只有血水翻滚的咕嘟声和两人粗重的喘息。
焚玉半跪在地,暗金色的瞳孔剧烈收缩、扩张,狂暴的能量如同退潮般从他身上迅速消退,留下极度的疲惫和一片狼藉的茫然。
暗金色褪去,重新变回赤红,但眼中的暴戾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痛苦和一丝…战斗后的短暂清明。
他甩了甩被荆棘汁液腐蚀得滋滋作响、冒着青烟的手,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江浸拄着光刃单膝跪地,颈侧包扎的布条再次被渗出的鲜血染红,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刚才的爆发牵动了所有伤势。
他异色的双瞳看向焚玉,里面没有了之前的玩味,只有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清醒了?”
江浸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失血后的虚弱,却依旧冰冷,“还是说…打算再咬我一口?”
焚玉喘着粗气,赤红的眼睛看向江浸染血的颈侧和自己手上被腐蚀的伤口,又看了看地上那堆荆棘灰烬。
混乱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失控的攻击、冰冷的针剂、昏迷…以及刚才那精准的配合和致命的补刀。
好像……那个身影,会是他吗?
“…是你…干扰了那怪物?”
焚玉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粗粝感。他没有回答江浸的问题,反而问出了关键。
他狂暴,但不傻。刚才那股让荆棘僵首的力量,绝非源于自己。
江浸扯了扯嘴角,一个染血的笑:
“不然呢?等你被拖下去当血池的养料?我的投资岂不是血本无归?”
焚玉沉默。
他看着江浸苍白的脸和颈侧刺目的红,又感受着自己手上钻心的痛。
他满脸复杂地盯着江浸,片刻后别开脸,粗声道:
“…谢了。还有…之前…抱歉。” 最后两个字几乎微不可闻。
江浸眸光微闪。
这句“抱歉”倒是出乎意料。他收起光刃,艰难地站起身:
“省省吧。有力气道歉,不如想想怎么离开这鬼地方,找到你那个…麻烦的姐姐。”
他刻意加重了“麻烦”二字,动作上却朝焚玉伸出了手。
焚玉看着那只染血却骨节分明的手,犹豫了一瞬,还是借助其力量站了起来。
两人靠得很近,血腥味、药味和彼此身上残留的狂暴与冰冷气息混杂在一起。
“走。”
江浸言简意赅,异色双瞳警惕地扫视着能量波动更加混乱的血池和西周墙壁。
他需要焚玉的战力,而焚玉需要他的脑子。暂时的同盟,在血与火的淬炼下,以一种别扭的方式达成了。
小剧场:
江浸偷偷瞄了一眼焚玉那截白得晃眼的脖颈,心里在悄悄盘算。
焚玉如有所感,抬眼看去(疑惑):干嘛?
江浸移开目光(若无其事):想吃鸡脖了。
墙脚处有几个脑袋探出`(`?ω?′)ゞ` 暗中观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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