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建长安城

长安城的断壁残垣还未及修缮，一场突如其来的诡异瘟疫便席卷了东市。染病者浑身长满青灰色鳞片，口中不断吐出腥臭的黑水，白日里形如常人，一到夜晚便双目赤红，见人就扑。

林晓攥着沈清玄残留的玉笛，在医馆里反复研究着病人们的症状。玉笛表面的幽蓝光芒在深夜里格外醒目，每当她靠近那些感染者，笛声便会在无人吹奏的情况下，发出若有若无的呜咽。

“晓儿，城西又发现三具尸体，死状和东市的如出一辙。” 李承轩推门而入，玄色披风上沾满夜露。他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这人是宫里的侍卫，前夜当值时突然发狂，咬伤了同僚。”

林晓掀开白布，死者脖颈处赫然有半朵莲花状的淤青。她心头一震，转头看向李承轩：“还记得十二辰机阵里的莲花标记吗？这瘟疫恐怕和之前的混沌之力有关。” 她拿起银针探入死者咽喉，抽出时银针己变成诡异的紫黑色。

正当两人思索对策时，窗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尖叫。林晓冲出门，只见一个浑身长满鳞片的少年正将小女孩按在墙角，利爪己经划破女孩的脸颊。李承轩的长剑瞬间出鞘，却在触及少年的刹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让我来！” 林晓握紧玉笛，笛声骤然响起。奇妙的是，那少年听到笛声后竟停止了攻击，抱着头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林晓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少年额间浮现出与自己臂弯相似的纹路，只是颜色呈不祥的灰黑色。

“他们被混沌之力侵蚀了心智。” 沈清玄的虚影突然出现在月光下，玉笛光芒大盛，“百年前我封印混沌之力时，曾用笛声安抚过这些力量。但现在...” 他的声音变得凝重，“有人在故意释放被污染的力量，恐怕是想彻底摧毁长安城。”

李承轩怒目而视：“既然你知道真相，为何不早点现身？！”

沈清玄苦笑：“我的残魂只能维持短暂的形态。而且...” 他的目光转向林晓，“解开这场危机的关键，在她身上。林晓是混沌之力与人间灵气的融合体，只有她能净化这些被污染的力量。”

林晓握紧拳头，想起跳入时空漩涡前看到的画面 —— 青铜面具人在阵眼崩塌的瞬间，将一缕黑烟注入了长安城的地下。“所以我要找到混沌之力的源头，用笛声净化它？”

“谈何容易。” 沈清玄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那股力量藏在长安城最阴暗的角落，每净化一处，便会有更多的污染扩散。而且...” 他看向远处的皇宫，“宫里似乎还有人在暗中阻挠。”

话音未落，皇宫方向突然升起血色狼烟。林晓和李承轩对视一眼，同时翻身上马。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响亮，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怎样的阴谋与挑战，但这一次，他们早己做好了共同面对一切的准备。而沈清玄的虚影，在月光中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低语：“小心大明宫的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