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瑶还沉浸在秋雨大婚的喜气里没几天，京城里头又炸开了一桩大事——她的亲姐姐苏芷烟，上个月竟悄无声息地嫁给了太子楚明渊为太子妃。
“听说了吗？太子为了拉拢丞相，巩固储君之位，才娶了丞相府那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丫鬟凑在苏婉瑶耳边嘀咕，语气里满是不值。
苏婉瑶心里头“咯噔”一下。正思忖着，宫里的传旨太监就到了，说是太子在东宫设宴，单召她过去。
踏进东宫偏殿，苏婉瑶一眼就瞧见了上座的太子楚明渊。他身边坐着的，正是她的姐姐苏芷烟。她穿着正妃朝服的女子，满脸的不耐与轻蔑。
“婉瑶来了，坐吧。”楚明渊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知道你性子首，就不绕弯子了。我瞧着你聪慧懂事，想接你入东宫，做个良娣，也好与你姐姐做个伴。”
做妾？苏婉瑶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明渊。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在御花园，明确和他说了不愿入宫。
“太子殿下，你还记得那日我在御花园和你说的话吗？”
楚明渊脸色微变，旁边的苏芷烟“嗤”地笑了一声：“苏姑娘好大的口气！太子妃是我，你还想怎么样？能入东宫做个良娣，是你的福气！”
苏芷烟嘴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了头，捏紧了袖子。
苏婉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眼前的楚明渊，和她认识的那个人，怎么会如此不同？他眼神里的疏离与算计，完全不像当初那个幼时的单纯玩伴。
“臣女多谢殿下抬爱，但臣女福薄，不敢承受。”苏婉瑶福了福身，语气决绝，“若没别的事，臣女先告退了。”
不等楚明渊再说什么，她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太子妃的冷哼。
这眼前的太子，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楚明渊？可这念头太过荒诞。
“秋雨，你去查查‘醉梦楼’胭脂铺。”
“是，小姐。”
没过两天，秋雨就慌慌张张地回来了，手里攥着一张账本抄录：“小姐，那家胭脂铺……竟是‘楚墨渊’名下的产业！”
“楚墨渊？”苏婉瑶皱紧眉头，这名字与“楚明渊”只差一个字，“这人是谁？”
“我打听了，京城里根本没人知道这个楚墨渊。宫里的皇谱我也偷偷瞧了眼，”秋雨压低声音，眼里满是惊疑，“上面只有太子楚明渊的名字，压根没有‘楚墨渊’这个人！”
苏婉瑶的心猛地一沉。一个与太子名字几乎相同的人，名下有产业，却从未出现在皇谱上？楚明渊……或者说，眼前的这个太子，究竟是谁？
窗外的阳光明明很亮，苏婉瑶却觉得遍体生寒，仿佛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苏婉瑶心里揣着事儿，坐立不安，当晚就找了萧衍。此时萧衍正在书房看兵书，见她脸色凝重地进来，随手合了书卷：“出什么事了？”
苏婉瑶把楚墨渊的事、胭脂铺的蹊跷，以及皇谱上没这人的事儿，都说了一遍。萧衍听完，手指轻轻敲着桌案，眼神沉了沉：“楚墨渊……与楚明渊只差一字，却不在皇谱上？这事儿透着古怪。”
“可不是古怪吗！”苏婉瑶拧着眉，“我总觉得，那个太子不对劲，跟我以前认识的人完全不一样。还有那个楚墨渊，说不定……”她没说下去，但萧衍懂她的意思。
“你想查这个楚墨渊？”萧衍问道。
苏婉瑶点头：“我想去那家胭脂铺看看，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萧衍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稳妥：“不行，这事牵扯东宫，又是不明底细的人，太危险。我让逐风去查，他路子广，能更快摸到线索。”说着就想喊人。
“别！”苏婉瑶赶紧拦住他，“萧衍，这事儿绝对跟我母亲有关，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萧衍看着她眼里的执拗，知道她一旦下了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眉头皱得更紧，显然是担心：“你知道那楚墨渊是什么人？万一他跟东宫有关，你这一去……”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去看看啊！”苏婉瑶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如果太子楚明渊真是冒牌的，那楚墨渊……说不定就是我认识的。我得去确认一下。”
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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