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苏芷烟出丑

金銮殿外，白玉兰开得特别茂盛。苏婉瑶看着铜镜里自己鬓边的珠钗。今天是太子选妃的大典，慕汐月专门给她画了远山形状的眉毛，可还是遮不住她眼睛里的冷光。云隐长老临走时跟她说：“朝廷里人心复杂，你得千万小心。”

选妃大典在大殿举行，三十六辆雕花软轿一辆辆落下。苏婉瑶看着眼前一群穿着漂亮衣服的姑娘，李尚书家的千金穿的紫红色宫裙，就跟晚霞一样，腰上金丝香囊随着走路一颠一颠，飘出淡淡的沉水香；张侍郎的嫡女戴着金冠。只有苏婉瑶穿的素蓝纱衣，上面的桃花刺绣在晨曦里，泛着像月光照在雪上的清辉。

殿里飘着沉香，九十九个秀女的钗环碰在一起，声音跟碎玉似的。苏芷烟的翡翠步摇在人群里特别显眼，她嘲讽说：“妹妹你这素蓝纱衣，怎么跟给亡母守孝的丧服似的。” 贵族们听了都跟着笑。苏婉瑶却笑着回她：“我本来就不喜欢胭脂那股俗气，素雅的宫服，不是更配南国清幽的景色嘛。” 有位公子笑着说：“别管别人怎么说，这衣服挺特别的。” 苏婉瑶素蓝纱衣上的桃花刺绣，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就像月夜里带着露水的野蔷薇。旁边穿紫红色宫裙的姑娘走过白玉阶，金丝香囊的流苏扫过她衣角，就跟晚霞碰到新月似的。再看苏婉瑶的淡妆，嘴唇轻轻抿着，眉毛像远处的山，鬓边淡淡的胭脂像刚凝的晨露，眼角那颗泪痣，像要掉没掉的露珠。

皇帝说：“既然是给我儿子选妃，大家都坐下吧。” 李尚书家千金笑着说：“丞相府两位小姐长得好看，听说才学也不错。” 张侍郎嫡女也跟着起哄：“对啊，苏婉瑶琴弹得好，苏芷烟舞跳得好，让她们给大伙助助兴呗。” 大家跟着一起闹。苏芷烟不怀好意地问：“好呀，我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妹妹愿不愿意？” 苏婉瑶笑着说：“当然行。” 说完就拿起旁边的古琴。

有人喊：“最近《霓裳羽衣曲》在京城可火了，就弹这个吧。”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好啊好啊，说不定她们比青楼里的乐姬弹得、跳得还好呢。”

大殿里雕梁画栋，蜡烛晃来晃去。苏婉瑶穿素蓝纱衣，上面金丝绣的桃花纹在烛光下隐隐发光，她坐在古琴前，一脸淡定，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她细长的手指搭在琴弦上，姿势特别优雅。

另一边苏芷烟，穿鲜亮的红色舞衣，衣服飘起来，上面绣的花跟活的似的，好像要从衣服上飞出来。她身材好看，眼神灵活，透着自信，准备跟着琴音跳舞。

苏婉瑶一开始轻轻拨琴弦，琴音像小溪流水，清亮又婉转，在殿里飘来飘去。苏芷烟跟着节奏，脚步轻轻动，水袖甩起来，像只灵活的蝴蝶。周围看的人都微微点头。

可就在大家听得入迷的时候，苏婉瑶嘴角露出一点让人看不出来的狡黠，手指突然按错，好好的琴音一下就乱了，难听的声音像把刀，把原来美好的气氛给打破了。苏婉瑶又使劲拨弦，七根琴弦一下就断了。苏芷烟没防备，舞步一下乱了，本来该转圈的，结果差点摔着，水袖还差点缠住自己脚踝。她脸一下红了，眼睛里又惊又慌，想找回节奏，却越来越狼狈。错乱的琴音里，她的舞再也不优美了，看着又滑稽又尴尬。她的水袖僵在半空。苏芷烟勉强笑着说：“妹妹这《霓裳羽衣曲》，怎么弹出《十面埋伏》的杀气了？”

一曲弹完，苏芷烟差点瘫在地上。苏婉瑶说：“你说错啦，后半曲是《将军令》。我哥哥前几天奉命去攻打外敌，这曲子是给我哥哥助兴的，希望他能平安回来，也希望咱南国国土平平安安的。”

苏婉瑶是位爱静的素雅姑娘，但绝对不是懦弱。面对苏芷烟的挑衅，她勇于面对。那后续又会有什么精彩故事吗？请敬请期待下一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