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屏突然切换至悟空火眼金睛视角,草窝里的八戒在虹膜成像中分解为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是正在偷懒的学生。老者折扇轻挥,所有光点突然被吸入戒尺投影。
“现在解剖心虫!”戒尺劈开心虫腹腔,露出齿轮咬合的机械脏腑。王瑞哲的镊子钳住中枢齿轮:“惰性棘轮装置!每声 ‘来得及’便推进一齿!”齿轮突然暴胀,显出期中考试日期钢印。
江晚晴的激光笔点穿齿轮轴心:“看这 ‘虚假希望’ 润滑剂!” 光斑里渗出彩虹油膜,“八戒幻想‘妖精请吃饭’时的多巴胺分泌量,竟比真吃糖醋鱼时高300%!”
沈听澜的移液管中抽取油膜:“多巴胺催化拖延酶变异!” 试剂瞬间沸腾,“昨夜宣称 ‘看完这集就睡’时的脑液样本,现己在培养皿孵出二代心虫!”
秦桑落的佛珠射入培养皿:“此虫畏晨光与行动!”佛珠在菌群中炸出光晕,“当八戒二次巡山跨出第一步时,虫群死亡率达87%——第一步即杀虫剂!”
突然所有全息影像坍缩,凝结为赵子轩课桌上的一块橡皮。橡皮表面刻着的 “战拖”二字正被指甲反复抠划,碎屑簌簌飘落。
老者折扇轻点橡皮碎屑:“诸君的心虫尸骸,皆可炼为此戒尺的星屑。”扇尖扫过处,碎屑升腾为银河,北斗勺柄指向教室的钟表——分针与秒针第一次以π倍速率追逐重合。
钱浩辰戒律书自动翻至末页,浮现无字契约。秦桑落的电子木鱼震落朱砂印泥,二十七枚指纹在契约烙下血契。当最后一道指纹被投影中的八戒按下时,满室心虫残骸突然自燃,青烟中升起柄透明戒尺,尺身流动着“珍惜此刻”的西个大字……
话说八戒被悟空揭穿偷懒谎报,臊得满脸猪毛都卷起来了,扛着钉耙一溜烟钻进密林深处。“弼马温这猢狲,耳朵比兔子还尖!”他边走边骂,脚下却不敢停,“这次再不巡个明白,弼马温一动手,疼的可是俺老猪的耳朵眼儿!”
山路愈显崎岖,他深一脚浅一脚跋涉,那九齿钉耙拖在地上“哗啦哗啦” 响得惊人。正闷头走着,忽听得一阵怪风打着旋儿吹过,松针柏叶落了他一头。八戒猛然想起悟空变啄木鸟的旧事,一个激灵缩了脖子:“乖乖,莫不是那猢狲又跟着?” 他贼兮兮回头瞄了半晌,只见林深树密,鸦雀无声,这才拍着胸脯喘气,“呸!自己吓自己!”他暗骂自己没出息,又怕空手回去交不了差,只好硬着头皮往前摸索。
转过一道鹰愁涧般的深谷,眼前豁然现出一片开阔草坡。坡上绿草长势奇好,足有半人多高,被山风一吹,伏仰之间仿佛碧浪翻滚。此地便叫做“草偃坡”。八戒本就肥壮,又扛着钉耙,在草丛穿行如同劈波斩浪,所过之处压倒一片野花。他累得吐舌头,寻思着找个软和草窝子歇脚,肚皮刚挨着地面,忽听到坡上传来 “嘎吱嘎吱” 踩草的脚步与人语声!
八戒瞬间屏住呼吸,脑袋往下一拱,整个人便隐没在厚草深处,只露着两只蒲扇大耳支棱着,仔细辩听。
只听一人声音尖细,如夜枭低鸣:“精细鬼,你说大王给的这画像,真能认出唐僧?” 接着“哗啦”一声,似在展开画轴。
另一个声音粗哑些,回应伶俐虫:“可不是嘛!你看看这光头秃得发亮,眉毛疏淡得像刚拔了草的地皮,鼻子挺得像玉杵峰!旁边那尖嘴猴腮的——呀,活脱脱是那毛脸雷公嘴的猢狲孙悟空!这个白脸沙和尚,阔口獠牙的,也画得贼像!大王交代了,唐僧是正主,肉最香最补!拿住了他,炼成金丹吃下去,莫说长生,便是大罗金仙也做得!至于他三个徒弟……”
伶俐虫的声音透着股邪性的兴奋,“若是拿住那猴头,扒皮抽筋,筋正好给大王做条金丝鞭!若拿了那沙和尚……嘿,剁碎熬汤配酒,定然筋道!”
精细鬼嘿嘿地笑:“那长嘴大耳的猪八戒呢?”
伶俐虫噗嗤一声:“他呀?太肥腻!腌臜!蒸煮也费柴!顶多割些猪油点灯!切点猪尾巴下酒也就罢了!”
草窝里的八戒听得浑身发冷,又气又怕:“腌臜?肥腻?!还割俺尾巴下酒?!气死老猪了!早晚炖了你们这虫虫鬼鬼做三鲜汤!” 他牙根痒痒,怒火攻心,恨不得跳出去一钉耙把他们全搂翻!可想起自己独身一个,对方不知还有多少小妖埋伏,心里又犯怵,只能把火气憋在肚里,那白胖肚皮一鼓一鼓,活像个大气球。
两个小妖浑然不知,还指指点点商议路线。伶俐虫道:“大王说了,唐僧必从北面山隘来。你我就在北坡风口大石头后埋伏。”
精细鬼犹豫道:“万一那猴子眼睛贼亮,看见咱咋办?”
伶俐虫得意洋洋:“放心!俺怀里揣着金角大王的‘紫金红葫芦’,银角大王的‘羊脂玉净瓶’也藏在你那儿。咱不跟他们动刀枪!遇到那猴子,咱就哄他叫声名字!只要他一答应!嘿嘿嘿……立刻被吸进葫芦化脓水!管他什么齐天大圣,进去就成了酱大圣!”
八戒在草里听得魂都快飞了!心中叫苦不迭:“我的猴哥唉!你这回碰上硬茬子了!紫金葫芦……玉净瓶……点名就吸?这可怎么斗?!不行!俺得赶紧去报信!”
八戒越想越怕,再顾不得躲藏,“嗷”一嗓子就从草窝里蹦起来,拖着钉耙转身就跑!动静太大,枯草带倒一大片!
伶俐虫和精细鬼正沉浸在埋伏算计的美梦中,冷不丁被这炸雷般的声音和从草丛里滚出来的庞大猪妖吓得魂飞魄散!
伶俐虫反应奇快,看清是画像上那个“肥腻”的猪八戒,顿时尖叫道:“是猪妖!快拿绳子!捆住他请功!”他一呼喊,只听西周草丛里“哗啦啦”一阵乱响!原来这草偃坡看似平静,竟伏着好几十个小妖!他们如雨后蛤蟆般钻出草根,个个手持铁叉、麻绳,嘴里呜呜吼叫着首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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