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会议室的灯光亮得发青。荆离插上U盘，屏幕跳出一串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沈川坐在对面，眉头皱成疙瘩，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两批材料流向查到了。”他指着屏幕，“被运进了市中心一个废弃地下停车场。”
“星辰最近收购了好几个地下车库。”荆离接话，“这不可能是巧合。”
老胡从角落闷声开口：“我问过以前做物业的朋友，那地方原本是私人承包，一个月前突然转手。接手的人干净得像张纸。”
“他们在用地底空间打掩护。”荆离站起身，走到白板前，红笔圈出几个点，“第一步，确认这些停车场有没有猫腻。”
沈川合上电脑：“我可以申请调人，但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理由会有的。”荆离眼神没动，“只要我们找到证据。”
空气沉了下去。有人咳嗽了一声。
“你们真打算重新立案？”一个小警察终于忍不住开口，“周鹤轩的事才刚收尾，现在又要搞新的麻烦？”
荆离看着窗外，声音不急不慢：“正义不是表彰能拦住的东西。我们不是为荣誉活着的，是为了这座城市还能睡得着觉。”
沈川点头：“这次的对手，比周鹤轩更难缠。”
没人再说话。过了几秒，有人低声说：“那就开始吧。”
——
天还没亮透，荆离己经站在那家废弃停车场外围。夹克袖口卷起一点，露出手腕上的表，指针停在五点西十七分。
沈川和几个便衣分散在周围，老胡窝在街角一辆面包车里盯监控。
耳机里传来他的声音：“里面黑灯瞎火，也没人影。红外扫描显示地下二层有热源，微弱，但确实存在。”
“有人。”荆离压低嗓音，“先别轻举妄动。”
沈川靠过来：“你的意思？”
“布控，等白天。”荆离眯眼扫视入口，“他们不会一首缩着。”
沈川点头，立刻安排人调整位置。
太阳爬上来，街道开始热闹，早餐摊的油香混进风里。荆离靠在墙边，盯着进出的人流。
一辆黑车缓缓驶入视线，车牌模糊。车门打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快步走进停车场。
荆离按住通讯器：“目标出现。”
——
终于，停车场结构摸清了。三层，最底下有几个封闭空间，像是仓库。
“必须确认是不是存了炸药。”沈川压低声音。
“我去。”
“你疯了？”沈川皱眉，“万一触发机关……”
“正因为危险，我才不能让你去。”荆离拍了拍他肩膀，“你在外面接应。”
沈川咬牙点头。
荆离戴上手套，推开通往地下二层的铁门。冷气扑面而来，脚步声在空荡中回响。
他贴着墙根前进，手电筒扫过墙壁，发现几道熟悉的符号——和之前那个神秘组织据点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心跳快了半拍：“他们在复制某种仪式。”
继续往前，来到一扇金属门前。电子锁，密码未知。他从包里取出工具，开始破解。
咔哒一声，锁开了。
门缓缓推开，一股刺鼻的化学味冲出来。
荆离屏住呼吸，闪身进去。
屋里堆满密封箱，全都贴着危险标识。旁边还有几台仪器，像是用来组装或者测试什么设备的。
他瞳孔一缩：“这不是洗钱……他们在准备大规模破坏。”
掏出手机，正要拍照取证。
身后传来脚步声，极轻，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猛地转身，光束扫过去，照见一双冰冷的眼睛。
男人戴着口罩，手里握着匕首。
两人对视几秒，男人挥刀扑来！
荆离侧身闪过，反手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扭，匕首落地。
男人挣扎，被一脚踢中膝盖，跪倒在地。
“你是谁？”荆离低声问。
男人闭嘴。
荆离冷笑：“不说也行，我会查出来。”
他掏出绳索捆住男人，对着通讯器：“沈川，我找到了关键证据。”
——
傍晚，荆离回到办公室，把照片和数据整理好。沈川和老胡陆续进来，三人围桌坐下。
“要是这些东西真做成高爆装置，后果不敢想。”沈川神情凝重。
“问题是，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老胡皱眉，“总不可能只为炸个停车场。”
荆离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星辰表面上合法，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借非法活动掩盖更大的计划。”
“什么意思？”沈川问。
“他们在布局。”荆离抬头，“我们必须加快进度。”
老胡叹了口气：“也就是说，这只是开始。”
沈川点头：“不管多难，我都跟到底。”
荆离目光不动：“我也是。”
夜色渐浓，城市灯火次第亮起。而在某个角落，暗流仍在涌动。
荆离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边缘，忽然一顿。
照片上，男人挣扎时露出一道疤——形似蛇尾。
他盯着那疤痕，脑海里浮出一个名字：
“黑曜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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