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兆：“程兄，我们该不会寻错了地方吧。”
程万里看了一眼那门庭：“应该不错，我之恩人正是戚家家主戚满月，京都没有第二个戚家。”
冯兆：“那你说，赵横兄乃朝中命官，又和这戚家有何牵扯？”
程万里：“我以为，我等入了戚家，应当就能知晓。”
冯兆不确定了起来，赵横明明姓赵，为何叫他们去戚家寻他，难不成……
冯兆看着戚家高大的门庭，心底升起了一抹怀疑。
难不成赵横兄入赘了！
两人犹豫了半晌，还是上前询问了守门的小厮。
程万里先开口：“劳烦小哥前去禀告，我等拜见戚夫人。”
守门的护卫上下打量了一眼程万里和冯兆：“你等姓甚名谁，寻我家主人有何要事？”
“鄙人程万里。”
“鄙人冯兆。”
“我等籍贯黔州，从前受过戚夫人的恩惠，而今榜上有名，特来拜谢。”
守门的护卫听闻了黔州，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叫他们稍等片刻，入内禀告。
消息传来时，戚满月正在衡王府陪伴孙儿女儿。
听到了来客名讳后，她也是一愣。
戚柒起身，问来通禀之人：“程万里和冯兆？”
“正是。”
戚柒看向母亲，笑着道：“娘，我们去看看。”
戚满月将怀里的小羡儿递给了旁侧的乳母：“也好。”
程万里与冯兆由人引着入了院子，越过了好几道门和长廊。
终于到了待客的厅堂。
刚入门，程万里就看到了恩人戚满月，他呆愣的一瞬，收回了目光，大步上前跪地拜见。
“万里拜谢恩人！”
戚满月也仔细打量了一番程万里，觉得此人陌生又熟悉。
当初她第一次见程万里，他才不过十岁。
而今，竟长成了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儿。
“你快快起身。”
程万里眼眶发红，诚恳道：“若非当初恩人施救，怎会有万里的如今。”
戚满月：“你肯定心读书，心志坚定，乃是你之造化。”
程万里又恭敬行了一礼：“戚夫人之恩，万里来日定会相报。”
程万里和冯兆又拜见了戚柒。
戚柒含笑恭贺：“恭贺程贡士，也恭贺冯贡士。”
“望数日后你二人殿试顺遂，得陛下看中。”
程万里与冯兆皆心底一热，连忙道谢。
几人闲谈了一番，冯兆问起了赵横。
“不知赵横师兄如今在何处？”
戚柒与母亲对视了一眼，解释道：“今日他不好与你相见，过几日殿试，你们便可见到。”
两人心底皆有不解，却也不好再问。
今日匆忙，再加上没几日就要殿试，程万里和冯兆二人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冯兆因为没看到赵横，有几分失望，不过他也未曾纠结，只沉下心来准备殿试，等殿试再与师兄重逢！
正是殿试之日。
微风和煦，日头东升。
辰时，宫门缓缓打开，礼部官员手持名册，高声唱名，贡士们依次跨过金水桥，沿着御道向太和殿方向行进。西周禁军肃立，红墙黄瓦间唯有脚步声回响。
策论过后，考生依甲乙丙排列，是为大传胪，齐拜圣上。
而被皇上授予了新科状元封号的程万里睁大了双目，望着殿前侧站着的身子不凡的男子，处变不惊如他，此时也不能平静。
赵横，竟是衡王！
当今衡王！
怪不得他不轻易暴露身份。
殿试前不肯见他与冯兄。
实则是为了避嫌，恐他与冯兄之功名被人诟病。
而站在人群之中的冯兆脸色剧变，手紧紧地掐着手心，试图让自己清醒。
他曾想过赵横师兄能力出众，定是大官高官。
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想不到赵横会是衡王！
衡王！
师兄是衡王！当今最有望为储的王爷！
衡王，赵横……
那他是谁？他在何处？他今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殿试结束，程万里和冯兆脚步虚浮地离开了皇宫，却在宫门口被一笑盈盈的公公拦住了去路。
“二位留步，王爷有请。”
……
小羡儿五个月了。
赵行乾不知从何处寻到的东西，竟是在床榻间派上了用场。
那物薄如蝉翼，挡在他们二人之间。
她不肯，他却连哄带骗了起来。
“七七，试试可好？”
“我们不要孩儿了，只用这个……”
自小羡儿出生满月后，他在床榻上与她亲近时，奇怪了许多。
每日只让她快活，他却只在外面，未曾进来过。
若非他每日红着面，浑身浸满了汗，隐忍的模样和僵硬的那样……她恐怕会以为他是对她不喜了。
每回他都会紧紧地搂着她，似要将她嵌入怀里，喘着粗气说：等一等，再等几日……
如今，她看着他眼尾发红，那处套的东西，才明白了过来。
戚柒刚往床榻里面挪了挪，那人就追赶了上来，似化身成了凶兽，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沙哑至极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荡。
“七七，乖七七，我们试一试。”
“你若不舒坦，我就立马出来，可好？”
他实在会迷惑人，亲吻着，将她吻得糊里糊涂的，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趁虚而入。
她不得己勾着他的脖颈，往后仰。
他许是饿久了，彻底没了从前的稳重，只第一下就很重很急。
他的喘息声隐忍而克制，时不时会叫她七七。
她有时会叫他赵横，有时会叫他赵行乾。
他叫得温柔，动作却截然相反。
可偏偏，她也喜欢他这样。
被他迷惑的彻底没了心智，埋在他的怀里。
随他去了……
小羡儿刚过一岁的生辰，皇上竟忽然病倒了。
宫内的娘娘、宫外的诸位皇子皆匆匆入宫侍疾。
赵行乾和戚柒自然也不例外。
戚柒望着病榻上大病一场，似老了十数岁的父皇，竟隐约从他的那张威严肃穆的脸上看到了不该有的恐慌。
父皇在怕？
她被心中的这个想法惊到了。
父皇为何怕？在怕什么？
太医说父皇不过是劳累过度，太过操心国事，致使身体虚弱，病邪入体，好生休养便能痊愈。
娘也说了，父皇这场病无碍，很快会恢复。
难不成父皇以为自己会一病不起？这才会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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