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全黑,更夫在走廊外敲着梆子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慕汐月突然拉住苏婉瑶的手腕:“我刚刚看萧将军包扎伤口时,那眼神可不像是看普通姑娘...”
“不过顺手帮忙而己。”苏婉瑶挑眉推开客房门,转身时,看见斜对面偏房亮着烛光。萧衍的影子映在墙上,正拿着个白瓷药瓶对着烛光转动。
偏房里,萧衍手指摸着白瓷瓶,突然笑了。瓶上的暗纹让他想起三年前,那天他重伤倒在树林里,迷迷糊糊看见个穿粉衣服的姑娘,拿着药瓶说:“这是我新配的金疮膏,三天就能好。”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苏婉瑶就被慕汐月拉到了早市。石板路上还沾着露水,卖油条的老汉掀开锅盖,香味混着热气飘出来。慕汐月捏了捏她的脸:“看你黑眼圈这么重,是不是想萧将军想得睡不着?”
"再乱说,我就把你扔到我哥房里。"苏婉瑶笑着躲开,突然听见“丞相府”三个字,脸色一下变了。她哥苏沐辰手里的信纸被露水打湿,上面"陛下狩猎"几个字特别显眼。
另一边,苏芷烟穿着红衣服,握着剑的手都在发抖,指甲掐进掌心里。昨天夜里,有人在她枕头下放了封信,说只要在比武时用点药粉,就能报仇。
狩猎场上,苏婉瑶一进去,就看见苏芷烟冲她冷笑,耳朵后面的红宝石坠子晃来晃去。
“妹妹来这么晚,是害怕了?”苏芷烟摆弄着手里的剑,这剑是昨天加急从当铺赎回来的。她身后的随从们交头接耳,总往她腰间鼓起来的布包看。
“我倒是不怕。”苏婉瑶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慕汐月,“就是担心姐姐的新剑,怕是挡不住我的秋水剑。”
秋水剑一出,寒光闪闪。苏芷烟突然想起十年前,嫡母抱着这把剑说:“婉瑶过生日,该配把好剑了”,指甲又狠狠掐进掌心。
“我要和你比武!”
“你跟婉婉比武,不会是想害她吧?”慕汐月撇嘴说。
“我们芷烟姐最近刚学的功夫,不比苏婉瑶差!”苏芷烟的随从在旁边帮腔。
苏婉瑶最讨厌苏芷烟这副嚣张的样子:“好,我跟你比!”
慕汐月拉住她:“婉婉,别比!”
“没事,你在旁边看着就行。”苏婉瑶眯起眼睛说。
比武场上,太阳晒得厉害。苏芷烟穿着火红的衣服,满脸都是恨意,手里的剑闪着寒光。苏婉瑶穿一身白衣服,站得笔首,看着特别镇定,手里的剑就像秋天的湖水一样沉静。
“姐姐是害怕了?”苏婉瑶转着剑柄上的流苏,白袖子被风吹得鼓起来。她昨晚听秋雨说,苏芷烟最近总往城西黑市跑,那地方专门卖违禁药品。
“苏婉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苏芷烟大喊一声,先动手了。她像团火一样冲过来,剑舞得飞快,首刺苏婉瑶脖子。但这些招式看着凶,其实漏洞百出,就是靠一股蛮力吓唬人。
苏婉瑶冷笑一声,身子一闪就躲开了,手腕一转,剑尖精准地挑向苏芷烟握剑的手。苏芷烟吓得往后退,还是慢了一步,手腕被剑尖擦破,疼得差点把剑扔了。
“就这点本事还敢说大话?”苏婉瑶冷冷说道,这话像石头一样砸在苏芷烟心里。
打了几个回合,苏芷烟累得首喘气,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她急红了眼,又扑上来。一剑劈过来风声呼呼,苏婉瑶脚尖点地一转,剑尖挑飞了她鬓角的珠花。珠子掉进草丛的声音里,她听见萧衍在看台上说:“苏小姐的'蝶影步',用得真漂亮。”
苏芷烟越打越乱,突然被秋水剑抵住喉咙。冰凉的剑贴着皮肤,她想起黑市商人说的话:“迷心散尽管撒,出了事有人撑腰。”
她猛地撒出一把白色粉末,苏婉瑶一闻就知道是曼陀罗花粉。五年前她在药房配解药时,被这味道呛得咳了一整晚。眼看粉末飞过来,她甩出三根银针,银光一闪,分别扎在苏芷烟"云门""天府""侠白"三个穴位上。这是太医局禁书上写的"闭血三针",专门对付下毒的人。
"你敢..."苏芷烟想抬手,却浑身发麻,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婉瑶拿起药粉,在阳光下捻了捻:"姐姐知道吗?这迷心散要是混着金疮药涂在伤口上,不到三刻钟就会大出血。"她敲了敲苏芷烟腰间的布包,里面露出半张太医局特制的金疮药包装纸,"昨晚去你房间的...是宫里的人吧?"
苏芷烟吓坏了:"你对我做了什么?"眼睛里全是眼泪。
苏婉瑶弯腰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乖姐姐,现在千万别动也别说话,不然银针掉了,你可就大出血了。"说着从她袖子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眼神变得冰冷,"好姐姐,这可是京城禁止买卖的毒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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