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的御花园里,新落成的黄金鸡窝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夏紫月站在葡萄架下,看着采采昂首挺胸地踱步,尾羽上的宝石簪子晃得人眼花。她往袖中塞了个小瓷瓶,里面是磨得极细的金粉,混着灵泉水调成了金浆——昨夜她在厨房偷偷涂了十颗鸡蛋,此刻正躺在采采的专用窝里,等着在早朝时"一鸣惊人"。
"夫人,该出发了。"萧景容站在廊下,目光落在她袖口的金粉痕迹上,"莫不是又要让祥瑞贵妃闹朝堂?"
"王爷可是怕了?"她挑眉,指尖沾了点金浆抹在他耳垂上,"放心,今日只唱《采莲曲》,不揭您'死亡芭比粉'的老底。"
萧景容耳尖微烫,想起上月早朝的糗事,却在看见她眼中狡黠时,忽然轻笑:"若今日金蛋露了馅,本王便罚你给影卫营每人编一只灵泉鸡哨。"
"成交。"夏紫月将采采抱上肩头,母鸡立刻"咯咯哒~金蛋地唱起来,尾羽扫过她发间的金粉,竟在晨光中划出淡淡金芒。
金銮殿上,皇帝正对着祥瑞贵妃的新窝赞不绝口。那鸡窝用纯金打造,雕着五谷丰登的纹样,顶端还立着只玉雕母鸡,栩栩如生。夏紫月使了个眼色,采采忽然扑棱着翅膀飞到御案上,绕着皇帝的朱砂笔转了三圈,清了清嗓子:"咯咯哒~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好!"皇帝击掌叫好,"比昨日的《早朝诗》更妙!"
满朝文武纷纷点头,右丞相捋着胡子道:"此鸡竟通《乐府》,实乃天命所归!"话音未落,采采忽然蹲下身子,尾部闪过道金光,一颗滚圆的蛋落在御案上,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金光,蛋壳上隐约能看见流动的云纹——正是夏紫月用灵泉水混金粉画的"祥瑞纹"。
"金蛋!"户部尚书惊呼出声,"天降金丹,国泰民安啊!"
皇帝瞪大双眼,伸手捧起金蛋,触感温润如玉,竟比他案头的和田玉镇纸还要细腻。采采趁机张开嘴,清亮的啼声里带着得意:"咯咯哒~金蛋一出天下安~陛下勤政万民欢~"
殿内瞬间响起山呼海啸般的"万岁"。萧景容望着龙案上的金蛋,余光瞥见夏紫月袖口露出的金粉罐子,忽然想起昨夜路过厨房,看见她蹲在灶台前,借着烛光给鸡蛋涂金浆,鼻尖还沾了点金粉,活像个偷喝蜂蜜的小兽。
"传朕旨意!"皇帝挥了挥手,金蛋在他掌心折射出七彩光芒,"大赦天下,免三年赋税!祥瑞贵妃功不可没,再赐灵泉千桶,以供养殖!"
夏紫月强忍住笑,想起库房里还堆着去年没用完的灵泉水,此刻竟成了皇帝眼中的"祥瑞养料"。她转头看向萧景容,却见他正用广袖掩嘴,肩膀微抖——这傻子,怕是在憋笑憋得难受。
退朝时,淑贵妃故意从她身边走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九王妃好大的本事,竟让一只鸡得了圣宠。"
"贵妃谬赞。"夏紫月晃了晃肩头的采采,母鸡立刻"咯咯哒~娘娘指甲该剪了~"地唱起来,惹得周围宫女们纷纷低头憋笑。淑贵妃脸色铁青,转身时却被自己的裙裾绊倒,狼狈地摔在汉白玉台阶上,头上金钗散落一地,其中一支正好滚到萧景容脚边。
"贵妃当心。"萧景容俯身拾钗,指尖抚过钗头的牡丹纹,"此钗样式古朴,倒像是前朝遗物。"
淑贵妃脸色一白,慌忙接过金钗匆匆离去。夏紫月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那支并蒂莲银钗,转头对萧景容低语:"看来某人的'旧情',比灵泉鸡的金蛋还经不起推敲。"
"夫人何时学会吃醋了?"他挑眉,却在看见她耳尖泛红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鸡毛,"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本王的眼光...向来只盯着会往鸡蛋上涂金粉的傻子。"
回到王府时,墨影正站在垂花门前,手里捧着个描金匣子。看见夏紫月肩头的采采,他单膝跪地,匣子打开,里面是十二颗镶嵌宝石的"祥瑞蛋":"陛下赐的,说要放在太庙供奉。"
"劳烦你替采采谢过陛下。"夏紫月忍笑将匣子递给管家,"记得用灵泉水擦匣子,免得金粉掉了。"
墨影唇角抽搐,却在看见萧景容脸上的金粉时,罕见地露出笑意:"主子脸上...可是王妃的杰作?"
"闭嘴。"萧景容瞪了他一眼,却在夏紫月掏出铜镜时,无奈地任她用帕子擦拭,"下次再让祥瑞贵妃进金銮殿,本王就把你的面具换成鸡嘴。"
"那敢情好,影卫营怕是要成'鸡鸣营'了。"夏紫月轻笑,指尖蹭过他眉心的金粉,"不过说真的,今日那金蛋..."
"本王知道是假的。"萧景容握住她手腕,触到她掌心的金粉,"但满朝文武需要一场戏,皇兄需要一个借口,而你..."他指腹过她指尖的薄茧,"需要一场胜仗。"
夏紫月抬头,看见他眼中柔光。廊下的鹦鹉忽然扑棱着翅膀飞过,嘴里叼着半片金粉纸,"呱呱~戏子夫妻~"地学舌。采采立刻"咯咯哒~假戏真做~"地应和,惹得两人相视而笑。
暮色中的书房飘着灵泉墨香。夏紫月坐在萧景容对面,看他批改奏折,烛光映得他脸上的金粉星星点点,像撒了把碎钻。采采蹲在案头,用喙尖轻点《大赦天下诏》,忽然"咯咯哒~早生贵子~"地唱起来,尾羽扫过砚台,溅起几点墨汁。
"祥瑞贵妃这是在催本王?"萧景容放下狼毫,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许是它觉得,金銮殿上还缺个'祥瑞太子'。"夏紫月低头拨弄烛芯,却在听见他低笑时,忽然被拉入怀中。
"夏紫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无论戏里戏外,本王要的从来不是祥瑞..."
话音未落,采采忽然扑棱着翅膀飞到两人中间,"咯咯哒~少儿不宜~"地唱着,用翅膀拍灭了烛火。夏紫月忍笑推开萧景容,摸出袖中的金粉罐子:"看来祥瑞贵妃觉得,该给您补补妆了。"
"补妆?"萧景容挑眉,却在看见她指尖的金粉时,忽然握住她手腕,"不如夫人亲自示范,如何用金粉画出...真心?"
夜风吹过窗棂,将烛台上的金粉吹得漫天飞舞。采采蹲在窗沿上,望着月光下拥抱的两人,忽然"咯咯哒~金风玉露~"地唱起来,尾羽上的宝石簪子闪着光,竟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
有些谎言,终将在时光里酿成真心。就像这颗涂了金粉的鸡蛋,本是戏言,却成了开启人心的钥匙。夏紫月望着萧景容眼中的自己,忽然明白——这深宫里的荒诞闹剧,从来不是一人独舞,而是两人共谱的烟火传奇。
而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金銮殿上时,祥瑞贵妃的新窝里,又多出了一颗"金蛋"——这次是真的,带着灵泉水的清冽与人间烟火的温度,在晨光中静静等待着,下一场关于真心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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